“為什麼?”唐慄的心咚咚跳得厲害,他如此堅定地表明立場,難道是怕自己對此有誤會……難不成他對她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因為,”鬱升慢慢搖頭,“我從小就和葉抒微的審美完全不一樣。”
“……”
竟然是這個理由,圍繞在唐慄周邊的粉色泡泡頃刻齊齊破滅。
差點忘了,總裁大人有時候說話很刻薄的。
不知自己被“嫌棄”了的貝耳朵還以為替唐慄營造了絕佳的氛圍,在她離開後,他們在單人病房一定有後續,於是睡前發簡訊問八卦,得到唐慄的一句回覆:“後續是,他盯著我吃完一個蘋果和一個橙子後走了。”
這個答案有點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畢竟唐慄在感情上向來沒有戰略,不懂得把握好時機也屬正常,要知道她從高中到大學共有過三段暗戀,從頭到尾,對方很罕見地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如果是自己呢?在一個得天獨厚的機會下,應該不捨得浪費它,直接對他說,不知道從何開始,我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在內心默默演習這句表白的同時,腦海又浮現了某張不該浮現的臉……貝耳朵立刻扯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她在回憶和他在遊樂場的約會,從坐上跳樓機的膽戰心驚,到觸碰到他胸膛時的心跳,還有吃冰激凌時候的甜蜜,每一刻的感覺都很強烈……
這是喜歡嗎?本來還打算問問唐慄的,現在看來,唯有自己找答案。
*
在鬱升的堅持下,唐慄住了十天的醫院。
十天裡,總裁大人不僅每天來醫院報道,親自照顧自己的員工,還貼心地為她解決了住宿的問題。
唐慄的家在郊區,公司在城西,她暫時沒車,來回路程太長,趕來趕去很辛苦,她早有租房的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就近的地方,這一回因禍得福,鬱升替她解決了該問題,給她了一張合同和一串高階公寓的鑰匙,月租是想象不到的便宜。
唐慄幸福得懵了,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在鬱升的指點下,慣性地簽了合同。
出院的那天,貝耳朵來接唐慄,衣冠楚楚的鬱升也在場,妥帖地辦好出院手續,再送她們去新公寓。
鬱升去取車的時候,貝耳朵唐慄等在住院部門口,唐慄尚處於幸福的迷茫狀態中,無論貝耳朵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直到貝耳朵用手指戳了戳她腦袋,她才轉過頭來問:“你和說什麼?”
“沒什麼。”貝耳朵見狀,無奈地放棄了和她溝通的想法,無所事事地看周圍。
然後她發現一個怪異的情況,來來往往的幾個實習護士在偷看她,眼神好像研究,又不太確定似的,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貝耳朵伸手摸出包裡的鏡子照了照,確定臉上沒有問題,心生疑竇。
很快,鬱升開車過來,貝耳朵和唐慄上了車。
“公寓的裝置齊全,我昨天請了阿姨打掃了衛生,去超市買了點必需品,吃的用的基本都在了。”鬱升一邊開車一邊問,“對了,你們肚子餓不餓?”
唐慄實誠地回答:“餓。”
“我也有點餓了。”鬱升想了想說,“現在是高峰期,一時半會找不到乾淨的餐館,唐慄得吃清淡,有營養的東西。這樣吧,公寓的冰箱裡有很多食材,回家自己做。”
“鬱總,你會做菜?”唐慄問。
“哦,我只會下速凍水餃。”鬱升說,“不過,我可以找高手來。”
“是誰?”唐慄好奇。
“葉抒微,他會擅長烹飪。”
貝耳朵的心跟著這句話一提……
“那太不好意思了吧,為了一頓午餐,特地找你舅舅來掌勺?”唐慄婉拒,“我們隨便吃點就行了,泡麵都行。”
“沒事。”鬱升打了個方向盤,車子開入一條安靜,狹窄的馬路,微笑地說,“他今天休息,應該有時間,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他。”
鬱升減緩了車速,撥了電話給葉抒微,簡單的說了兩句,報了地址就掛下了。
“好了,等會他會過來的。”鬱升表示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唐慄特別不好意思,看了看一直沒出聲的貝耳朵,貝耳朵則抱著自己的包,做作地轉開視線看窗外。
說起來,她是有私心的,那就是,其實她很想嚐嚐葉抒微做的菜……再加上,她已經有十天沒有見到他了,好像有點想見他的衝動,以至於她默默又無恥地認同了鬱升的提議。
鬱升透過車內後視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