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哎,果真汴京城無論男女都想得到,胭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才道:“其實呢,若沒有李氏,嫁了也就嫁了。有了李氏在前,我就怎麼想都覺得這事不對。”
就這麼簡單?趙鎮還打算再細問問胭脂,可已瞧見丫鬟打起簾子,也就沒有再說。
胭脂突然俏皮一笑,附耳在趙鎮耳邊:“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怎麼覺得,你二叔公,不是什麼好人?”
二叔公?趙鎮定定地望著胭脂,一時忘了該說什麼。榮安郡王,今上的姨父,位高權重,朝中甚至有見他一面就覺得十分光耀的人,可是這樣的人,竟被胭脂說不是好人。
實在是,趙鎮不知該誇讚胭脂十分有勇氣,還是該笑話胭脂想法與眾不同?
“吆,這在自己房裡都說不完的話,來到門口還說個不停,果真是小年輕們。”這聲音一聽就是吳氏,胭脂和趙鎮雙雙抬頭,雙雙給吳氏行禮。
吳氏已經笑著道:“這臉皮薄的,被我說幾句就害羞,怎的方才站在這說半日也不害羞?二嬸子過來了,我真打算讓人去叫你們呢。誰知一掀起簾子,就見你們站在門口說話。”
趙鎮不由靦腆一笑,吳氏已經抿唇一笑,牽著胭脂的手走進裡面。
符夫人正在那和杜老太君恭敬說話,瞧見胭脂夫婦走進來。符夫人唇邊的笑容含了些別的什麼東西,胭脂已經瞧見,不由瞧一眼趙鎮。
趙鎮瞧見符夫人唇邊笑容,想起昨夜在榮安郡王府時,符夫人說出的話。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冰冷。這件事,是誰決定的,太后皇后還是他們所有的人?
趙鎮覺得有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把趙瓊花網在裡面,掙扎不得。而自己這個做兄長的,站在網邊,無能為力。
做哥哥的,是要照顧好妹妹啊!已逝母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可是,娘,我沒有做到,沒有把妹妹照顧好,甚至是那樣心安理得的,認為妹妹被照顧的很好。
趙鎮的手又握成拳,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崩潰,當著杜老太君的面責問符夫人。簾子又被掀起,趙瓊花走進來,瞧見兄長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上前時候瞧瞧扯一下趙鎮的袖子,趙鎮這才醒悟過來,和胭脂兩人上前給杜老太君和符婦人分別行禮後坐在下方。
趙瓊花心裡這才鬆一口氣,給杜老太君行禮後轉向符夫人:“見過二嬸婆。”
符夫人已經伸手挽起趙瓊花,對杜老太君道:“四娘子越來越大了,等過了年,到六月裡,就滿十五了,四娘子這等出色,及笄禮也該辦的盛大些。”
“虧你想著這個,這一轉眼,四娘子也都十五了。算來,曹氏也去了有五年了。”杜老太君提起曹氏,話裡不免有了絲傷感。
高壽是好事,可若看著晚輩們走在自己面前,那就算不上什麼好事了。
“曾祖母,我的及笄禮,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哪用提前半年就要籌備的?”趙瓊花能感到坐在一邊的兄長神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快要發火的感覺,急忙開口對杜老太君表示推辭。“應當的,四娘子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符夫人話裡意有所指,這讓趙瓊花應景地羞紅了臉蛋。這樣的羞澀讓杜老太君也笑了,把趙瓊花的手握在手心裡,對她道:“女兒家太懂事,可人疼的時候,難免有時會受些委屈。只是你以後,要受的委屈,我們也……”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趙瓊花已經伏在杜老太君懷裡,嬌嗔地道:“曾祖母,我有哥哥疼我,怎麼會受委屈呢?”
杜老太君哈哈一笑,看向趙鎮道:“聽到沒有,你妹妹可是這樣說了。”
趙鎮十分心痛地看著妹妹,聲音已經帶上一抹自己都不曉得的難過:“瓊花,是這樣嗎?”趙瓊花的頭微微抬起,面上笑容沒變,眼裡卻已帶上些許請求:“哥哥難道不疼我了?”
杜老太君一巴掌打在趙瓊花背上:“胡說,你哥哥他,怎麼會不疼你。”眾人的笑聲之中,趙鎮獨覺得心痛如絞,不是這樣的,妹妹,我不願你這樣對我說,這樣的祈求。而是要那樣甜蜜地笑著和我說。
趙鎮覺得再也不能坐在這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屋子了,於是他悄悄地去拉下胭脂的袖子。這個動作已經被跟隨符夫人來的趙三娘子瞧見,她在趙二娘子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趙二娘子已經笑了,湊在杜老太君耳邊說了一句話,杜老太君笑的越發開懷:“鎮兒要和你媳婦出去說話,就當了我們面說又如何?我們這些長輩什麼沒見過?至於你這些妹妹們,”
杜老太君故意頓一頓才瞧趙二娘子一眼:“讓曾祖母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