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近乎孤勇急切的進了臥室,也許是怕慢了會反悔,也許是……姜雲朵也懂,卻是止不住的心疼慌亂,“攸……”然而她的喊聲沒有半分的作用,回應她的是決絕的關門聲,擊打在心上,募然緊縮。
“驥,攸他……”姜雲朵聲音裡有一絲緊張,這一切發生的突然讓她有些無措。
向驥卻冷靜下來,他能體會許攸的心情,換了是他……只怕也會激發出那份毀天滅地的痴狂來,心底又苦又澀又酸的難忍,可是想到許攸的病,他無法不成全!“無事,朵兒,攸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可是……”可是他的那副樣子如何讓她不擔心!
“朵兒不用擔心害怕,攸他……永遠不會捨得傷害你!”
“那若是他……傷害自己呢?”
“朵兒會忍心看他傷害自己麼?”
“驥!”一聲驚呼裡是瞭然的心疼。
向驥勾起唇角,那笑如破冰的春日,驚豔而美好,奇異的撫平她心頭的凌亂,拉著她的手去了她的臥室,“不用擔心我,朵兒,任何時候,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支援你,無論是非,沒有對錯,只要是你想做的便可。”
姜雲朵再無言以對,眼眸酸脹,卻沒有落下一滴。臥室裡沒有開燈,月光輕柔的灑進來,籠罩著相擁在一起慢慢轉動著的兩人,沒有優美的樂曲相伴,可是彼此的心靠在一起,彼此聆聽著對方的心跳,便勝過世間最動人的旋律。
他堅實的手臂摟著她的腰,她柔軟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一寸寸的拉下,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唇上的氣息火熱而急切,抵死糾纏,沒有隱忍和剋制,釋放出所有的熱情和痴戀,大手帶著顫意虔誠的膜拜過屬於她的玲瓏美好,在緊繃的無法再控制時,倏然鬆開,呼吸粗重急喘的如溺水身亡一般,“朵兒,你去找他吧,我……去沖澡。”
向驥似乎怕自己會後悔,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把那衣衫凌亂的人撲在身下,倉皇的拉開門衝出去,背影近乎逃離!
臥室裡沒有了那氣喘吁吁的臉紅心跳,曖昧的溫度也漸漸的冷卻,姜雲朵靜靜的站立半響,換下凌亂的裙子,穿了一件略微保守的玫紅色睡衣去了隔壁,睡衣長度過膝,肩帶也遮起白皙的肩,可絲滑的觸感卻擋不住那凹凸起伏的曲線,走進許攸的臥室時,朦朧的光暈裡,惑人的像個妖精!
許攸早已洗好澡,穿著一身黑色的絲質睡袍坐在床沿上,頭髮溼漉漉的似乎還在滴水,微微敞開的前襟露出的鎖骨翩然如蝶翅,肌膚如玉,在輕柔的床燈映照下,閃著迷人的光芒。
他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開門聲,才猛然抬起漂亮的眸子,神情複雜,有驚喜慌亂,有茫然無措,還有一絲猶豫不安,脆弱的像個迷路的孩子,與之前那決絕的不顧一切的模樣實在是判若兩人。
看他這般模樣,姜雲朵倒是平靜淡定了,關上門,從容的走過來,饒過他,從床的另一側毫不猶豫的脫了鞋子,就躺進了被子裡,被子也是黑色的絲綢緞被,輕盈如蓋了一片雲,順滑的猶如坐了滑梯,心卻輕輕的揚起來,“還愣著做什麼?十點多了,你不用睡啦?”
自然的嬌嗔聽不出緊張與慌亂,也沒有壓抑與勉強,一切水到渠成的彷彿他們是老夫老妻。
許攸直直的凝視著她,眼眸越來越深,聲音越來越啞,“小朵朵,你……你真的願意?”
姜雲朵拍拍旁邊的枕頭,“你先上來再說!”
許攸想起起身,又掙扎著坐下去,“小朵朵,我,我要是上去了,可就……可就不會下來了,哪怕是你反悔了攆我也不會下來。”
那模樣……看的姜雲朵差一點忍不住想笑,以前這貨調戲她可是明目張膽的很,節操也是掉的越來越厲害,可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倒是純情緊張起來,“攆你做什麼,不就是在一張床上睡麼,昨晚不是早就一起睡過了?”
姜雲朵眨了眨眸子,說的無辜,許攸愣了一下,片刻懊惱的掀起被子,鑽了進去,一把摟住她,困在自己的懷裡,“小朵朵,你又……哼,在軒詩廳,你忘了我說的什麼,而且你也應了的,剛剛我說我去洗澡,然後一晚的時間都給我,你也沒有反對,我也給了你拒絕的機會,沒有主動去找你,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送上門的,你說我為什麼要不吃?”
姜雲朵埋在他的懷裡,屬於他的華麗氣息絲絲縷縷的鑽進鼻子,心底有些癢癢的,嘴上卻是笑著奚落他,“那你剛剛在猶豫掙扎什麼?還是說你緊張害怕了?”
許攸一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