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惡意吐出,帶著決絕的挑釁,看著那人忽然白了的臉色,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握住她的手離開。
軒詩廳裡死一般的沉寂,半響,衛伯庸啞聲道,“靜閒,為什麼要說那些?”
謝靜閒陷在椅子裡,覺得四肢的力氣都在不受控制的流逝,聞言,眸子閉了閉,似是受不住衛伯庸看過來的眼神,“大哥,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並非妄言。”
“我信,可是……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去對他說的那些?”衛伯庸聲音微冷,凌厲的眼神太過強烈,迫使他睜開眸子。
謝靜閒蒼白的臉色更加清透,如染了霜雪,聲音卻是輕顫的,“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衛伯庸步步緊逼,看著他虛弱的模樣有些不忍,可是這也是逼他認清自己、走出那個心魔最好的機會,“你懂的,靜閒,我的意思無非是……你是作為醫生的身份來說的那番話還是以雲朵男人的身份?”
若是醫生,那便是一層深意,若是雲朵的男人,那也是一層突破的意義,不管是哪一種,都有利無害!
齊宜修一直沉默著,聽到衛伯庸說的是雲朵的男人,而不是王夫時,眸光幽深了下來,王夫和男人,是一個概念,卻不是一個意思,王夫只是一種形式上的稱呼,聽著尊貴,可也少了一份人情味,更多的也許只是身份上的認可,是責任和義務,可是男人就不同了,是她的男人,那就是有了情動了心,與她徹底的捆在了一起,不管未來如何,都會護她疼她,生死不棄。
謝靜閒自然也懂那那兩個字不同,代表的含義便不同,可最掙扎的還是……“大哥,你又何苦這般……”這般逼他呢?
衛伯庸嘆息一聲,聲音裡有一絲暗啞,“靜閒,大哥是為了你好,當然也是……為了她,她想做的事,我會盡全力幫她,而且,我也不允許有人傷她,即使是你們幾個,爭風吃醋用些手段心思,我都不會真的計較,可是在感情上不許搖擺猶豫,不許摸凌兩可,喜歡便是喜歡,不喜誰也不會勉強,但是不能用喜歡她的理由去傷她!”
這話說出來有些重,連齊宜修都受不住的撇開臉,與他們而言,那份與生俱來的驕傲就是承認喜歡一個女人都很難,更何況還是喜歡一個……只做其中之一啊,這不僅是放下驕傲,還有尊嚴!
半響,壓抑的沉默被打破,謝靜閒啞聲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衛伯庸點點頭,“好,那麼宜修呢?”
齊宜修身子挺的筆直而僵硬,避重就輕道,“我順從自己的心!”
衛伯庸深邃的眸光盯了他足有幾分鐘,“好,那你明天早一些去接雲朵去選衣服,讓向驥和許攸來乾宮,就說我有事交給他們做。”
齊宜修眸子一驚,他雖然想和她單獨在一起,可是那兩人能輕易掙脫?“向驥或者好一些,那個許攸……”許攸黏的緊,各種的招數不斷,怕是不會輕易放棄。
“你就說帶雲朵去雲裳坊選衣服,許攸就不會硬跟了。”雲裳坊是島上最有知名度的名媛會所,那裡為上流社會的名媛們提供一系列的服務,從衣服、首飾、化妝、鞋包,還有其他的休閒娛樂一樣不落下,當然最出色的還是衣服,經過雲裳坊的包裝,醜小鴨都能變成天鵝,所以非常受歡迎,女人們都以是那裡的會員為容,當然那種地方為了彰顯名媛們的地位,非真正的世家大族的嫡女不收,其他的就是再有錢有勢也是無用。
那裡是許家的產業,負責那裡的正是許攸的母親章韻詩,出自十大家族的章家,章家是藝術世家,所出的子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章韻詩雖然不是嫡系一脈,可是才華卻極其出眾,當然容貌更是在世家小姐裡難以有人匹敵,是當年黃金島的四美之一,所以才能以旁支的身份嫁給許家的正房嫡子,雖然不是長子,也算是高攀了一門好親事。
這些事,齊宜修自然也是清楚,耶明白為什麼大哥說許攸不會跟了,許攸被父母拋棄,心有憎恨,又豈會跟去相見?
再說姜雲朵三人離開後,便坐車回了別墅,夜色裡穿過那一朵朵盛開的向日葵,向驥心底微沉,明晚之後,這一切都會看不到了吧?若是她回去,他們怎麼能不跟著?還有攸……一路上眉眼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有種暴風雨來臨的壓抑。
進了屋,向驥本來想借口去收拾東西,把時間交給許攸和她,可許攸卻先一步上樓,決絕的丟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你們練舞,然後的時間……給我。”
這話也不知道是衝著誰說的,向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