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南夜爵,我當時真想離開,你的世界太危險了,我不想跟著你擔驚受怕,我只想和媽媽過平凡的生活,可是,你就是一堵越不過去的深牆。除了孩子,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辦法能使你點頭讓我離開,可……南夜爵,既然你對我只是玩玩,又何必對我那麼好,還記得在農莊時我和你說的那個神話故事嗎?我不想……自己變成克麗泰,我不想每天追逐你的腳步,我想做那個和你並肩而立的人……”容恩說到最後,眼眶內便溢位冰涼,晶瑩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龐,落在黑白相間的被子上,“這種感覺,你永遠體會不到,當你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當她在你懷中妖嬈綻放的時候,南夜爵,你可有想過?我卻在何處凋零……”
男人彎下的腰直起些,容恩蜷起身體,將雙手捂住臉,“現在,你終於如願了,我離不開你了,我上癮了,南夜爵,你該拿我怎麼辦?”
哽咽地哭聲,混合著強烈地質問,南夜爵只覺胸口堵悶,他頹敗地坐在邊上,絕美的側臉也在陽光璀璨中陰暗下去。
“這麼說,這藥真是你懷孕前換的?”
容恩嚐到淚水的苦澀,一場在她眼中的意外,硬生生的,被指控成蓄謀的心機,她咬住嘴角,神色黯然,容恩,看,你多好,老天都在幫你呢。
她的答案已經很明顯,南夜爵卻還是這般問出口,他想聽她親口說出的答案,或許……或許,她還不至於那般不堪。
容恩撐起身,纖細的手指,如白玉一般,她用力扯住南夜爵的袖口,“對不起,反正現在孩子都沒有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男人眼角一刺,碩長的身體再沒有片刻地猶豫,他站起身,用力將容恩甩開,力道之大,將她甩到了床的另一邊,“你!容恩……”最不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男人打破了一盞檯燈後,這才帶著滿身怒火離開。
臥室門再度被砰地帶上,她強撐地堅持,在男人走後,徹底瓦解,容恩眼底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她側過身,嘴裡狠狠咬著床單一角。
反正,現在孩子都沒有了……這樣的話,說出口時,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氣都不夠,現在,整個身體還是顫抖的,容恩雙膝頂著下巴,將自己縮成一團後,這才放聲大哭起來。
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容恩咬著手指,再尖利的痛,也比不上心裡的傷口。
接連幾天,南夜爵都沒有回來過一次,容恩每天都穿著睡衣獨自窩在房間內,她讓王玲按著食譜燉湯做菜,自己的身體,要養好。
馬上過年了,容恩穿著拖鞋站在陽臺上,以往的這時候,家裡雖然就她和媽媽兩個人,但卻是熱熱鬧鬧的,這兒,房子再大,卻沒有一點家的溫暖。
“容小姐,吃完飯了。”
“嗯。”容恩走進臥室,將四周的窗簾都拉上,“你打過電話給先生了嗎?”
“打了,”王玲聲音輕下去,“先生說,他不回來。”
“哦。”容恩隨她下樓,龐大的餐桌,就她一人吃飯,“王玲,以後先生不回來,你和我一起吃吧。”
“這怎麼行,容小姐,沒有這個規矩啊。”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坐下吧。”
“那,謝謝容小姐。”
容恩的平易近人,王玲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早就清楚,吃飯時,見她不說話,王玲便開口問道,“容小姐,我好幾次見你的畫設計圖,你學的是設計專業嗎?”
“對啊,那是我的工作。”
“可您不是不上班了嗎,而且更不應該缺那錢啊?”
“王玲,很多事你都不懂,吃飯吧。”容恩最近胃口恢復了很多,吃完飯,她將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玲叫上樓去。
“容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容恩將主臥內的衣櫃開啟,裡面,琳琅滿目地掛著各式各樣的品牌服飾,大多數連商標都還沒有摘去,不論是內衣還是裙子外套,無一例外都是頂級的奢侈物,另一排櫃子上,還有包包鞋子,這些都是南夜爵按著她的尺寸買的。
“哇——”王玲驚歎,“平時怎麼不見您穿呢?”
容恩拿了件新款的格子外套,在王玲身上比了下,見大小合適,這才將它塞入袋中,“你再挑幾件吧,鞋子有可能不合腳,那邊的包,有款式喜歡的,你也選幾個。”
“這、這不行,”王玲像是捧著個燙手山芋般將袋子塞回容恩手裡,“這一件衣服就抵我幾個月工資了,我不能要。”
“拿著吧,我穿不了那麼多,”容恩拉開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