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她動也不動地躺著,眼神內黯淡無光。
裴琅的來意很明確,就是要人。
南夜爵坐在他的對面,翹著腿,手裡點著根雪茄,“你說笑呢吧?容恩,我許久沒見了。”
“南夜爵,昨晚的事,你我心裡都很清楚,我既然答應帶她離開,我就要信守承諾。”裴琅的氣勢絲毫不亞於南夜爵,從小薰陶出來的氣質,有種能統領大局的霸氣。
“你們做事都講證據,”南夜爵將雪茄放在菸灰缸上,自始至終沒有抽一口,“這麼平白無故地跑來要人,不像裴公子的做事風格啊,再說了,不就是個女人嗎?枕頭邊吹的風還能當真?那女的我玩膩了,一早就給筆錢打發她走了,這會,說不定正被哪個公子哥養起來了吧。”
裴琅薄唇染笑,不以為意,“爵少做事果然利索,能在證人窩內明目張膽地搶人,這世上也就只有你了。”
“裴公子,“南夜爵舍笑,鋒芒畢露,“這麼高的帽子可別戴我頭上,我也犯不著為個女人衝入你的地界,我只是好奇,容恩一無身份二無背景,怎能勞駕裴公子這麼出力保護?現在做事,證不講究個有利可圖呢?”
裴琅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南夜爵有些想不通,他明知這趟來爵式是要不到人的,為何還要多次一舉?
“既然爵少說不在,那我也不多留了,”裴琅依舊維持著那種篤定,瀟灑倜儻,“只是勞煩你見到容恩時代我傳句話,就說容媽媽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讓她不用擔心。”
南夜爵薄唇輕挽,透出些陰柔的魅惑來,“其實,裴公子有沒有想過,我們有天或許能成為朋去?”
“可能吧,”裴琅起身,“等你從牢中出來,洗刷掉那層罪惡之後,也許有機會。”
南夜爵噙笑,狹長的眸子隨著男人逐漸走遠的背影而拉開,他將金屬質地的打火機在桌面上敲打幾下,翻個個,隨手甩出去,修長的食指輕叩,富有節奏感。呵,道貌岸然,背地裡,這些人不知道收了多少賄賂,早就腐敗的不成樣子。
想讓他坐穿牢底,下下輩子都沒可能!
回到御景苑,容恩已經起來了,穿著件白色的長款襯衫,下身是條卡其色長褲,她安靜地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一抹淡然的剪影投射到臥室中,放眼望去,落日被地平線吞沒,夕陽正好。
南夜爵沒有靠近,就見她正看著什麼出神,王玲進來時輕喊了聲先生,容恩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