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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來自己壓抑的生活是因為滲透進了一顆壓抑的心。而唯有童心才能讓生活充滿歡樂,才能使人生的旅途不再落寞······她決定用一顆童心去試試。

她們在一個拐彎處分了手,但臨別楊帆還不忘叮囑一句:“蘭姨,你一定要記得我們的約會吆!”

思蘭馬上又將那四個字重複了一遍:“不見不散。”然後目送她們遠去,直到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街燈的昏黃處她才慢慢轉過身向回走。

馬路邊人們還沒有散盡。有幾個好事的娘們兒一直在朝這邊觀望,嘴裡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思蘭平日裡很少接近她們,即使碰到一起的時候也只是笑笑,或問候一聲了之。因為她討厭聽別人家的閒事,特別是那些莫須有的私事。但在她的周圍,在這個複雜的生活圈子裡沒有人不以扯東家道西家為消遣方式的。

思蘭將兩個大拇指鉤掛在仔褲的側兜裡,輕盈的邁著她的貓步。心情舒暢了,一切都變得是那麼美好。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天意漫觀天外雲展雲舒。”她很喜歡馬演初老先生的這兩句話。雖然她平日裡很少看書,但她的記性格外好,恐怕一般人都難以比對。

突然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思蘭,這兒歇會兒吧!回去睡覺還早著呢!”

思蘭只顧了走思,竟沒注意到旁邊那幾張怪模怪樣的黑臉皮。“哦”,她驚奇的直起眼眸,忙找理由說:“孩子們在一起玩紙牌,我先去看看他們散了沒有。”

“沒呢,我小女兒也在你家。”有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站起身,邊衝大夥兒說一聲:“你們歇著。”邊拉起思蘭朝她家大門口走去。

“思蘭,你方才跟誰在一起?老遠就聽到你們有說有笑的,還不只一個人······”好奇似乎已成為人類的共性,這個女人更不例外。

思蘭忍不住盯向她淡淡地問:“沒影響到誰的利益吧?”

她平時最討厭這個女人了,都不愛搭理她的。這個女人好像精力特別好耶,帶著三個不大不小的孩子都閒得心慌,天天以扯東家告西家為活幹。不信你就留著心兒瞧吧,這個女人走到哪兒去都是唧唧喳喳的,人矬聲高,簡直像個禿尾巴山雞,沒毛兒也得炸出點兒汗來。而且去過她家裡的人都知道,他們家亂糟糟的,跟羊圈差不多。

這個女人叫劉麗,和思蘭是近鄰。

此時劉麗並沒有注意到思蘭臉色的變化,仍然自顧自的說著:“思蘭,你不知道,這人們的嘴就是賤,不值錢。你和沈濤合不來,好多人都說你有外心。你常去操場邊玩,你猜我聽他們咋說?”

“會情人兒?”思蘭不緊不慢吐出三個字,口角同時蕩起一絲意味複雜的笑。

其實,這哪是別人說的,這個女人就經常這麼說耶!

劉麗將手一拍,立馬叫道:“對了,他們說你有好幾個呢!有東頭的,有北頭的,有個叫什麼紅的,還有個叫李橫的······”

“李橫?”思蘭聽罷這兩個字,眼裡不由泛起一層冷光:“呵,沒想到人們這嘴還真是一文不值呀!連舌頭都帶著腥臭。”她盯向劉麗,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故意帶點無奈的長嘆一聲說:“哎,別光說我了,寶貝兒,我聽說你也有呢!好像比我還多······”

“啊?”劉麗卻彷彿聽到一聲晴天霹靂,整個人不由僵在了當場。思蘭憋不住笑起來:“愣什麼?你和於金紅不就挺好的嘛!”說著還故意拿自己的手肘碰了碰她,輕言細語地問:“哎,說老實話,有沒有肌膚相親過?夠刺激嗎?聽說那小子特風情萬種,你肯定找對人了······”

劉麗都氣傻了,手腳都哆嗦起來:“誰說的?這是誰說的?哪個不要臉的東西吃飽了撐的淨說別人壞話?”她厲聲尖叫著,那指手畫腳的樣子又滑稽又可笑,跟小丑兒差不多。“欺負人,簡直是胡說八道。誰他媽逮住了?操他祖宗的,有誰敢在背後胡說,老孃我······我就撕爛他的嘴,讓他這輩子變個餓死鬼······”

——哇塞,粗話都出來了。這種人,原來只許她說人家,不許人家說她耶!

思蘭沒吭聲,口角依然是那抹淡淡的笑。但她的心裡卻在發狠。因為恨透了李橫,所以也就恨透了劉麗。她恨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最最不該在她面前又一次提起那個男人。本來她還想以一顆平靜豁達的心去包容劉麗的是是非非,而恰恰正是“李橫”那兩個字徹底點燃了她胸中的怒火,於是她賀思蘭必定要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嚐嚐苦頭兒了。

劉麗這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