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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軍,你快成罵街的潑婦了。”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周遠征臉色轉綠,才道:“我名義上的夫君大人,這駙馬府你三年一共來了五次,每次都是不讓我去軍營,又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光嘴上說說我就不去了嗎?”

周遠征低下頭,三年前父帥一句話,這個丫頭順竿爬上來,周毅夫戰前也叫她來出謀劃策,戰後也叫她來分析得失,平時沒事也會叫她來講解戰術戰役,就像以前教自己一樣用心。青瞳也學得十分認真,周遠征不得不承認,她比自己學得還好那麼一點點。開始只是爹爹教,現在已經多是這一老一少討論了。

對於青瞳來說,這三年太重要了。以往她在宮中看到兵書,還有自己引以為傲的戰爭遊戲,雖然讓她幫太子回答問題遊刃有餘,好似多麼善於用兵一般,然而真的到了軍營,上了戰場,才知道以往所學也不過應了她罵十五皇子的一句“紙上談兵”,任何一個上過戰場的將軍都比她厲害。

戰場上決定勝負的東西遠遠不是什麼騎兵幾萬、速度如何那麼簡單,士氣、天時、地形、人心,任何事情都可能造成變數。周毅夫一生征戰的經驗就像海洋一樣出現在她面前,任她如飢似渴地吸取營養。青瞳沉醉其中,時光過得飛快。

定遠軍是大苑最精銳的軍隊,周毅夫是大苑最好的將領,呼林關是大苑實戰最多的關卡,任皇宮中的皇子們有多少學習機會,哪裡比得上如此機緣?只能說是老天成全了苑青瞳。

儘管周毅夫已經儘可能地培養她,每件事兩人的看法總不謀而合,甚至有時還是青瞳更有見地,但還是應該承認,青瞳比之這個大苑第一名將還是有差距的。

周毅夫有的是戰爭的經驗,他對手下每一位將領瞭如指掌,對自己軍隊的戰力瞭如指掌,對西瞻這個打了半輩子交道的頑敵也幾乎瞭如指掌,況且半生戎馬培養出來的敏銳,可以讓他在戰爭中不用思考就能憑直覺作出最有利的判斷。這是什麼樣的天縱奇才也不能越過的,所以三年來,周毅夫抓住一切機會給她鍛鍊,甚至小規模的戰役也帶她參與了幾回,雖然是在後方安全地帶,卻也算上過戰場了。

周毅夫最欣賞青瞳的地方不是她出奇強的理解能力,而是她知道自己不足的地方,從不迴避,絕不驕傲;她既能縱觀全域性,不計較細小得失,同時又能大膽設想,出奇制勝。膽大、眼光遠、不驕傲,這是一個名將的基本素質。

這三年的草原生活影響的可不僅僅是青瞳的身高,現在的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淬鍊成一柄長刀。其實青瞳不知道,書本上的知識結合她自創的遊戲還是起了些作用的。若不是總不自覺地兩下對照,她的理解能力也不會那麼強。

四、三年(2)

唯一別扭的是,周毅夫每次討論戰事總是叫周遠征來一起聽,青瞳知道周毅夫是想撮合他們和好。她本來想主動示好,不要讓老人家失望,可是第一天就碰了個大釘子。

她這邊笑得幾乎露出滿嘴牙齒,換來的卻是周遠征目不斜視地大步走進來,坐到她身邊,完全當做沒有她這個人在。青瞳的笑容僵在臉上,周毅夫看在眼裡,不免又大罵了周遠征一頓,當日的授課不歡而散。

第二日周遠征無論如何也不肯來。青瞳去找他,一見面劈頭就罵,“姓周的膽小鬼,手下敗將,你既然怕了我不敢來,就不如回去養養花,縫縫衣服,打仗的事情,以後交給我好了,我來保護你的安全。”

周遠征咆哮著跟她跑出去,從此兩人換了一種交流方式,從冷暴力變成語言暴力。每每聽見兩人一談話,就是青瞳冷嘲熱諷,周遠征破口大罵。

可惜周遠征家教比較好,罵來罵去也只是聲音高罷了,哪裡比得上青瞳博覽群書,句句到位。很快周遠征就發現自己大大吃虧,然而來都來了,現在再躲開不明擺著怕了她嗎?於是每日依舊來聽課,只是當著爹爹的面他與青瞳和和氣氣,爹爹一走他立刻板起臉來離開,不給她發揮口才的機會。

可是漸漸地,若有幾日爹爹沒有叫青瞳來講課,他就有些坐立不安,總會想這個丫頭在家裡幹什麼呢?近來西瞻尚太平,好久連個小仗都沒打了。而且周毅夫已經沒太多的東西可以教給青瞳,她來得更少了,最近更是十幾天都沒見到她。

周遠征獨自坐在軍帳裡讀兵書,手裡毛筆圈圈點點,記下自己的觀感。他毛筆一圈,腦海中就清晰浮現她的樣子,順著思路想下去,她吃了飯沒有?衣服穿夠了沒有?為什麼好幾天沒來?難道是病了?

這麼多天沒見,一定是病了!他想到這裡,莫名地一陣心焦。唉,呼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