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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一下子未能認出師兄來,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師兄見諒。”

何明德忙擺手道:“費師弟哪兒的話,要是方才我是你,大半也是這般應對了。說起來,之前遠遠就聽聞師弟道了一聲成了,莫非是什麼破陣妙法嗎?”說到此處,方才還大大咧咧的笑容中似乎也暗含了一絲精明。

能問出這樣角度巧妙的問題,定然是發現了陣眼的蹊蹺。不過費平卻不覺得驚訝,能這麼快就脫出幻陣的又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

於是他四平八穩的下定了結論:“看來師兄對陣法也有所心得。”

何明德則笑眯眯的說著客氣話:“談不上心得,粗通一二罷了。”

費平抬了抬手:“師兄過謙了。”

紀啟順早不耐煩看他們一來一去的打太極了,此刻終於忍不住插口道:“二位師兄,這裡可不是嘮嗑的地方,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聽著還敞亮些。”

何、費二人皆是一愣,何明德哈哈大笑道:“出去四年,師妹到練成了一副急性子。好罷,既然師妹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請問費師弟的破陣之法是個什麼原理?又有什麼要求沒有?”

費平思考了一下,儘量簡單的解釋道:“其實就是一個比較粗陋的以力破力之陣,兩三人就能結陣,沒什麼太複雜的地方,罡步也並不複雜,只是需要稍微佈置一下罷了……”

之後又說了一長串,無外乎就是解釋了一下——如何利用陣法中的佈置給自己創造便利,又如何用一些簡易的佈置提升陣法威力等等。聽得紀啟順暈乎乎的,倒是何明德似乎很有共鳴,還提出了不少自己的見解。就這樣,兩人便自然而然的一起動手佈置起了陣法。

紀啟順對陣法並不太明瞭,所以剛才他們二人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這會兒看他們佈陣也覺得有點雲裡霧裡的,便隨口問了一句:“那我需要注意什麼嗎?”

費何二人對視一眼,還是何明德接過了話頭:“有啊,還請師妹為我二人望風。”

紀啟順雖然對這陣法很有點興趣,但也知道時間已經不充裕了。若是再有一個人尋到這裡,難保不會起麻煩。所以聽了何明德這話她並不惱怒,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給他們望起了風。

也就是一刻鐘左右的時候,那個小陣就佈置好了。而後費平又分配了一下三個人各自的職責,罡步也簡單得很,紀啟順只是通讀了兩遍就覺得了然於心了。另外兩個人原本就擅長陣法,更是不用說。

見三人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費平深吸一口氣,首先站起來道:“事不宜遲,那就現在就罷!”聞言,紀、何二人也都站起了身,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站定。

隨後就見費平一拍陣盤,輕叱一聲:“擺陣!”

三人便一掐指訣,各自踏起了罡步。

說來也妙,三人的步子時大時小、時進時退,看似十分隨意,卻又怎麼走都不會走出陣中。每次都快撞上對方的時候,又巧妙的一轉繞了開去,好像每一步都暗合太極真意。且每踏出一步,都與另外兩人隱有聯絡。

三息未過,陣型已然幾經變化。忽見費平手掐指訣,往陣盤上投了三道清光。與此同時,三人腳下的陣圖也猛地爆發出了一道朦朧光輝,似與陣盤上的光亮相應和。他將陣盤往陣中一扔,輕喝著提示:“就是現在!”

聞言,紀啟順心中一凜,知道成敗就在一舉了。只見她手掌一翻,猛地捉住漫隨天外劍,身與劍合劈出一道極凝練的劍光,喝道:“破!”也是此刻,費、何二人亦是使出了看家本領,大喝著向陣眼擊去。

三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在甬道中迴盪。

只見他們腳下的光輝倏地衝天而起,將他們的攻擊攏在一起、合成一道耀目至極的光柱劈在陣眼之上。未幾,那看似堅固無比的陣眼便猛地龜裂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塵埃潰散飄飛。

紀啟順有些恍惚的看著那四散的塵埃,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腰間的玉牌就猛地爆發出了一陣清光,將她合身一裹,猛地向上騰飛而去。

兩道遁光交纏、追逐著掠過,因為速度過快的緣故,連空氣都似乎要被它們劃破。不知是不是厭倦了沒完沒了的追逐,稍前一點的水色遁光忽的一轉,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它慢慢盤旋著下降,連同那些光芒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大約一息左右,便有一道纖細的人影從中顯露了出來,是一個穿著白袍的女冠。女冠生了一張秀致柔和的面龐,這使她擁有令人不設防的親和氣質。烏黑的發在頭頂綰成朝雲近香髻,更顯出她眉目間的柔美。精緻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