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你沒見過嗎?”
荀自香想了一會兒,道:“先不和你說這個,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紀啟順點了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我是三年前來到中舍城的,找客棧的的時候找到了飛花客棧,覺得還湊合就住了下來。你應該也是飛花客棧來的吧?”她看了眼紀啟順,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才接著道,“這其實是家黑店,我吃了他們的飯菜,就睡著了。結果一覺醒來,就發現睡在了這裡。”
“那個掌櫃告訴我,要我呆在這裡修煉一種功法,等到了引氣就放我出去。但我知道,他每年都要擒是個女子,囚禁在此待她們修煉到出竅,就一塊兒帶出去。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過。
我覺得她們可能是死了,因此我便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修煉,以拖延時間。我一直覺得遲早有機會能夠逃出去的,今天你一來,我就感覺到了,我想或許可以擺脫你救我們出去。”
紀啟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來了?”
荀自香從腰間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羅盤遞給紀啟順:“這是我以前在俗世得到的,可以觀察身周十丈內,無論是死是活只要來了,就會有所震動。”
“好東西。”紀啟順端詳片刻,將其還給荀自香,笑言道,“可你為何將我攔下?我現在可沒辦法出去了。”
“若是我不攔你,你才出不去呢。”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荀自香又解釋道,“你可發現了沒,進我這屋子絲毫沒有阻攔?這就對了,我這屋子管進不管出。我剛剛若不攔你,你馬上就得露餡。”
紀啟順終於皺起眉:“可是你攔下我,我還是出不去啊。”
荀自香狡黠一笑:“不,你可以。”
☆、第二十五章·飛花客棧(中)
瑩白如玉的手掌託著一塊兒方寸大小的光面白玉;玉佩光華內斂、水潤透亮,其中更有細碎繁雜的金色禁制於內裡沉沉浮浮;觀之便知其不俗。
紀啟順揚眉看向手掌的主人,心中不由猜忌此女到底什麼來歷。且不說她的容貌、氣度;只看她身上所攜物件;便不是她這個修為能夠輕易得到的。何況她還是從俗世而來,能夠擁有這樣精妙的法器,恐怕不是氣運太盛、就是背景太深。
荀自香專注的看著掌中玉,有些出神的說道:“你拿了它;自然能夠出去。”說罷將手向紀啟順一伸;她不自覺的蹙著兩道遠山般的蛾眉,寶石似的眼珠裡氤氳著朦朧的情愫。
看她這副情狀,紀啟順不由調侃道:“這樣難得的好東西,道友竟然也捨得借給我?萬一我取了此物,便一去不返,那你又該當如何?”
“難得?”聞言,荀自香猛然抬頭看向紀啟順,有些急促的追問道:“這東西很難得嗎?”
紀啟順有些驚訝對方這樣誇張的反應,沉吟片刻,方道:“說難得,其實不太難得;說不難得,它也確實難得。”
說到此處,她也覺說得太繞,便又解釋道:“此物乃是一枚玉簡,其中儲存了術法,可供修為低微者使用。說它不難得,是因為只要修為達到出竅,都可以自行製成;說它難得,則是因為道友從俗世來,那兒莫說出竅修士,就連養氣修士也是鮮少出沒的。”
荀自香又問:“也就是說,對於俗世中人來說,很是難得了?”
紀啟順頷首:“可以這麼說。”
話音未落,便見荀自香驀地鬆開眉頭,抿唇一笑。她本就生的再貌美不過,現下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便更添了三分明媚意態。比之原先的冷然孤高,又是另一種迷人風情了。
見她笑得動人,紀啟順卻不由在心中嘆道:“古人言‘此曲只應天上有’,我卻要說‘此女只應天上有’。然而這般天人落入凡俗,也不知是福是禍、是好是壞了。”
“實不相瞞,這塊玉佩其實是一位恩客'1'贈與我的。”荀自香垂眸凝視玉佩,旋即又笑言道,“其實說是恩客只怕也是高攀了……”
紀啟順訝異於對方的交淺言深,只是她並不願意傾聽對方的秘辛,便微笑插口:“時間恐是不早,不如在下先行告辭?”
荀自香晶亮的眼眸微微轉動,又透出了些古靈精怪的意味:“你不必擔心,我對這事兒比你怕是上心多了!這會兒姚憲之必然已經發現你不見了,定在到處尋你。一會兒等他找上門來,你再同他一塊兒出去,豈不輕鬆?”
紀啟順見她想得明白,便又揚眉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自己拿了此物逃出去?”
荀自香輕哼一聲:“你當我傻麼,我修為低微,即便用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