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地軟在椅子上,粗粗地喘著氣。
“還要來嗎?”
“……”
“對了,剛才是你騎在我身上,你那裡還緊緊地頂——”
“閉嘴——”林業抓狂,居然一時岔了氣,“咳咳……你還敢來!我,咳咳……廢了你,咳!”
陸晚淮聞言,忍不住笑了,他長得俊美,嘴唇薄而長,像片初春的柳葉,此時微微勾起,就像星辰曉月一般讓人看得著迷:“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信不信為夫把你鎖起來!”
林少咬著白糯的牙齒,看著地面上滾著的一些惡趣味小玩具,許久才細細問道:“像對方明東那樣?”
林少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個名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看著他,眼神忽然變得極其陰霾。
原本你儂我儂的氣氛被另一種低沉的,尷尬的,甚至是不堪的冷所替代,那是不屬於現在,來自過去的陰暗。
男人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業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才聽到一聲嘆息:“你知道他了,太久了,我都要忘記這個名字了。”
陸晚淮仰望著青年,那漂亮的眼睛,細細翹起的睫毛,從下往上看,那眼瞼處隱約的陰影,竟像一把突如其來的刀鋒,一貫強的人,聲音裡突然有了一絲細微的不確定的顫抖,“你看不起我?”
“我不是他。”當日林夫人把一打詳細記載了陸晚淮當年鬧劇一樣的醜聞的檔案扔給林少看,青年想了很久,才問道,“你那時候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記不清了。”男人翻身,兩人並坐在一起,雖然有些擁擠,卻顯得異常溫暖,這是一段少年時的荒誕故事,放在今天成了一聲輕嘆,“大概是賭氣吧,你知道的,那時候我不是好人。”
“你現在是好人了?”
“現在也不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有一段屬於自己的過去,他的人生不同於林少的乾淨簡單,經過濃濃重彩的渲染,宛如支離破碎的蝴蝶翅膀,留有一種殘破的美,“我做過很多錯事,甚至對你做得也不是好事。”
“在這之前,你從來都不是同性戀。”陸晚淮的聲音低厚,好像陳年老酒,他性感的胸膛半露著,林業趴在上面聽著心臟平穩的跳動聲,“因為那件事情,我被遣到英國,剛開一段時間,過的很慘,那時候我告訴自己以後絕不能任性妄為。”
陸晚淮拍了拍青年的背部,繼續道:“碰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錯過。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你——”林少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離奇的卻顯得明明奇妙的真實,跳了起來,怒道,“你把我當他了?”
陸晚淮一愣不明白這孩子怎麼沒聽懂他話語裡的重點,反而把心思轉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剛有點哀傷的情趣又硬生生自己給嚥了下去,好半天才道,“你長得不像他。”
“對,我長得沒他好看!”林業覺得自己的念頭更加像是真想了,越發咬牙切齒,“你不是說都要不記得他了嗎?”
“這都是什麼?”陸晚淮哭笑不得,一把拉過青年,這孩子氣得莫名其妙了,“你在遊戲裡還是個小妞呢,我不是喜歡的要緊嗎?”
“一見鍾情?”林少古怪著著臉色,不陰不陽道,“你騙小孩子呢?”
壯士斷腕
陸晚淮反而樂了,這不是自家吃醋的小媳婦在向自己撒嬌的口氣嗎?他連忙把人摟在懷裡,細語溫柔道:“你是小孩子嗎?”
“你才小孩子。”林業扭過頭,陸晚淮溫熱的氣息全部噴在他脖頸裡,就像是一股最溫柔的春風,一路從江南的左岸婉婉轉轉地吹來,吹到了人的心窩裡,“你離我遠些。”
陸晚淮在林少臉頰上又親了兩口,笑道:“這就對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我騙你幹什麼?”然後有些痴迷地摸著青年細緻白嫩的脖子,似乎有些愛不釋手,“再做一次?”
“什麼?”
“乖……”男人捏著青年的腰,堵住青年的嘴巴,在心裡道昨日種種早如逝水,他想要的是現在懷中的青年。
當年如論愛不愛,放到現在,即使是當事人也說不清楚。
愛情是什麼?
並非一時飛蛾撲火絢爛奪目,而求朝朝暮暮,細水長流。
林業迷迷糊糊地接受著,全身漸漸發熱,慾望漸起,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最初的問題,嘟囔著:“我屁股還疼呢?”
“我輕一點,只要半個小時,很舒服的。”男人半哄半勸,再次肢體相纏。
“你們這一聊,時間還真久啊!”三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