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子音搖頭悽慘而笑:“三娘交待下來,有去求情的便和珮絡一般的下場。”
子墨抿住雙唇,眼中向來的淡泊之色中竟透出閃閃的咄咄寒光:“她這是做給我們看的,殺雞儆猴罷了。”
我和子音相視一瞧,終究只是漠然地垂下了頭。如今我們亦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夜色傾城 (3)
然而到底是子音先回過神來,她端起茶盞放在嘴邊卻和我一樣,並沒有入口,只是吹了吹才道:“不說這事了,昨夜出去接客總算讓我打聽到一些訊息,我們被關在這蟲二會,兩眼一抹黑,外邊的風聲一點都不知道。昨個兒請我是新上任的東營節度使,雖然不比你那位沈公子來得豪邁,但算起來還是我母妃一族的表親,隔了一層血緣,因此也不曾薄待我。只是怕了隔牆有耳因此也不敢多說什麼,飲了一會兒茶水便走了。不過好在終究讓我套出一些話來,聽他說如今外頭風頭正勁,他們幾個舊臣老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救我們,秦王把我們扔在這裡未必不是存了請君入甕的意思。好在他是青州舊部,這一次接著換防之名入京尋歡,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只是子章……。”子墨輕輕咳嗽了一聲,子音望了一眼門外,立時改口:“新皇登基之後,卻整日縱情聲色犬馬之中,不理朝政,內外大事都交給了……”她臉上浮現出憤恨之色,大概是想直言那個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