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著她把身子團縮在一起,頭伏在膝蓋上低低的呻呤著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最後只是緊緊抱住了梁臻夜,輕輕捋著她墨雲般的長髮柔聲安慰道:“臻夜,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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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衣上雲 (1)
梁臻夜在她懷裡卻極不老實,身子被他一觸便拼命的反抗,想要推開,淚眼婆娑地在他懷中一邊重重地喘息一邊哭訴:“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對不對?如今你滿意了?天下人盡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我答應過他的,你知道嗎?我答應過岱的,可是,是我負了瑞王,負了他……”梁臻夜雖然沒有練過武,可是如今的一切似乎已經把她逼到了極致,她不顧一切地在朱昱的懷著拳打腳踢,掐著,咬著,似乎要將自己心中的憤恨,委屈,無助都發洩出來,然後朱昱到底是行伍出身,梁臻夜拼勁全身力氣的掙扎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鐵打般穩鑄的身子半分,他仍舊是牢牢地,緊緊地抱著臻夜,一刻也沒有鬆手,一直到臻夜氣力用盡了,哭夠了,鬧夠了,重新倒在他懷裡才緩緩開口:“乖,不哭了,不哭了。”
滿天月華如水,照進屋子裡落在他們兩個相擁的聲音上留下單薄的雙影。嫋嫋的煙霧便在鎏金博山爐花枝交纏的空隙中纏綿升起,聚了散了,卻不知道是融為一體了,還就此消失了……
朱昱從梁臻夜的房中出來,一直守在門外的內侍監吳明便立刻迎了上來道:“梁姑娘的兩位婢女已經接過來了,如今是否叫她們進去服侍?”
朱昱搖了搖頭:“不急,她已經睡下了。讓那兩個丫鬟先去下房待著,不要驚擾梁小姐。”
吳明躬了躬身子應道:“是。另外孫先生已經在書房裡恭候王爺多時了。”
朱昱微微頷首轉身從園子裡摺進去,過了瑤臺便是在後廊裡的書房,推門進去,孫世昌聽到響動忙直起身來立到一旁。
“事情辦得怎麼了?”朱昱進門開口便問。
“回爺的話,宮裡已經知道訊息了,瑞王得到風聲也是早晚的事。”
朱昱的臉上浮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如此甚好。”
只是孫世昌仍舊有些許的遲疑:“梁姑娘那裡……”
朱昱道:“她哭過,鬧過,便好了。女人,左右不過那個性子,更何況梁氏向來不是三貞九烈的稟性,不怕她生出什麼事來。”他從眼角里透出幾分暖意,“梁氏那裡有我看著,你不必擔心。”朱昱頓了頓,“倒是那個方珮絡你安頓好了嗎?”
孫世昌笑道:“一切盡如王爺所料。”
盛夏很容易便過去了,時間最是匆匆,亦是最消磨人性的東西,一晃眼梁臻夜在燕王府裡已經寄居了半月有餘。在燕王朱昱的悉心照顧下,她漸漸露出了歡顏,離著那雨夜發生的一切越久,那曾經熾烈的記憶也日益褪色的灰暗。更何況她原本心中的天平就已是偏向燕王朱昱,如今身子不知覺地給了他,又抵不過朱昱天天在她身邊耳鬢廝磨,軟語溫存,雖是無奈可是對著朱昱便也漸漸解開了心結,彷彿那中間的波折從未發生過一般,兩人又和好如初了,甚至比當初在蟲二會之中的更加如膠似漆。
來時衣上雲 (2)
燕王朱昱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般的寵著,衣食住行皆不用她動手,婢女丫鬟老嬤子在底下排了一排,專等她吩咐,連帶著蘇紫和薇止這兩個丫頭都有了小丫鬟服侍,只要她們能一心哄著梁臻夜開心便好。梁臻夜幾乎錯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在御史臺府中的日子,無憂無慮……
寧三娘那裡的解藥源源不斷地從蟲二會里送進燕王府裡。梁臻夜幾乎要錯疑宣敬帝是默許了她和燕王這樣的關係。
然而在那絢目繁華的背後她心中也常常會升起隱隱的不安,彷彿這眼花繚亂的空中樓閣隨時都會大廈傾塌一般倒下。燕王朱昱給她最好的一切,然而卻似乎將她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起來。起初她是害怕,害怕見到瑞王朱岱的臉孔,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面對世人,面對自己婚前落跑,又失身於燕王之事。她知道朱昱極為貼心的吩咐了下人不要在梁小姐面前提到府外的俗事,那一刻她是極為感激朱昱的體貼的。她願意做一隻躲在燕王羽翼下再也不問世事的鴕鳥,然而做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