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跟蹤。
這樣的日子本應該很枯燥,可週楚卻異常認真。
他靠著這樣隱秘的方式,逐漸瞭解著寧馨。
寧馨的生活,並不如周楚之前想象的那麼瀟灑光鮮,反而充滿壓抑和痛苦。
丈夫從來不回家,夫妻兩個人甚至沒有任何的交流,即便是有也總是吵架。一切就像是寧馨自己在電話裡說的那樣:她作為一隻毫無生命的花瓶存在。
可女人不是花瓶,是鮮活的、有靈魂的、也需要被人疼愛的生物。
傍晚時候,周楚又習慣性地開啟了電腦,連上監控,螢幕上的畫面都是靜止的。
外面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寧馨家大門口的位置去,卻忽然傳來一陣響動,門開了,寧馨走出來,穿著一身杏黃的呢子大衣,站在臺階前面仰頭看了看鉛灰色的天空,竟然沒撐傘就走出去了。
她神情落寞,身影逐漸消失在朦朧雨幕之中……
周楚看了看窗外的雨,又盯了一眼已經沒人的螢幕,終於還是壓抑不住心動,提了雨傘出門。
綺夢仙子說,女人脆弱的時候,就是最容易被男人入侵的時候。
他決定,去“偶遇”寧馨。
第十七章 偶遇寧馨
寧馨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也有一陣沒有去一壺春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自打嫁了人,就沒怎麼出入過那些光鮮亮麗的社交場合。
婚姻對女人太過重要了,而如今,卻成為她的負累。
寧馨覺得,自己如果不出來走走,興許就這樣被悶死在孤獨的別墅裡,死了也沒人知道。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冰冷的雨絲落在她頭髮上,臉上,脖頸裡,敲在她鎖骨上,讓她一面打著哆嗦,一面又更加地清醒。
別墅建在湖邊,附近有環湖公園,景緻還算是漂亮。
不過因為傍晚下雨,並沒有多少人。
湖面上煙雨朦朧,前面卻出現了撐傘的影子。
寧馨眼神不過是一晃就過去了,也沒怎麼在意,卻忽然聽見人驚訝地喊了一聲:“寧女士?”
寧馨一怔,雙手揣在大衣的兜裡,扭頭看過去。
那黑傘下面的男人,不是周楚又是誰?
一場設計好的“偶遇”,就這樣發生了。
周楚穿著黑色的風衣,看上去悠閒極了,很自然地走過來,臉上帶著笑容:“寧女士怎麼沒打傘出來?外面雨大,當心凍壞了。”
像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那樣,說話的語調也很和緩。
寧馨冰冷的心,忽然為著這樣一句話,而泛著微微的暖意。
隨著周楚的靠近,那溫熱的氣息也捱了過來,黑色的大傘一下把兩個人都遮住,也擋住外面的風雨。
周楚原本是設計了這一場偶遇,可現在看著寧馨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又不自己覺地心疼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
“不……沒事兒,只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
寧馨勉強地笑了笑,不願意在旁人的面前露出脆弱來。
她沒有拒絕周楚的傘,也沒有拒絕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的靠近。
兩個人在雨裡面走著,滿世界只有雨聲,聽不見別的。
周楚高出寧馨半個頭,又撐著傘,看上去就像是他把這個女人衛護了起來一樣。
氣氛略有些沉悶,周楚心思一動,忽然笑了一聲:“我們這樣走著,似乎太無聊,唔……不如我講一個笑話?”
寧馨沒反駁,點了點頭。
她原本是心不在焉,其實也不想聽周楚講什麼笑話,可當周楚說出第一句的時候,她就停住了。
“很久以前,有個富商娶了一個大家閨秀為妻。後來,他的妻子抑鬱而死,富商為了緬懷她,就把她的骨灰裝在花瓶裡,像是他的妻子還在人世間一樣。”
寧馨腳步一下頓住了,她頭髮溼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濃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濃重的陰影。整個人看上去,安靜極了,那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即便是在這種略顯得狼狽的時候,也不曾從她身上褪去。
永遠高貴,永遠優雅的女人。
周楚也跟著她,把腳步停下來,語調輕緩:“後來,這個富商百年之後,到了地府,閻王爺說有個驚喜給他。富商就問,是什麼?”
寧馨手指微微地收緊,她已經隱約意識到周楚在講什麼了。
聲音發顫,可寧馨還是開口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