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嘆氣,道:“慧定也來坐吧。”
周楚這時候已經無比自覺地過來坐下了,他對於自己能混到這裡來,也表示很驚奇,不過現在他只覺得如坐針氈。
當然,站著他會更不舒服。
才一坐下,馮遠就問:“梧桐街拆了吧?”
謝慧定眼神冷了。
馮果兒接話道:“才剛開始拆不久,大多數人已經搬出去了。”
拆遷這種事,向來都有各種各樣的阻力,但是有的政治家為了自己的政績,就喜歡幹拆遷這件事,政府的規劃動不得,歷史的車輪在滾滾向前,即便那一帶集聚著老城區的風情,在這種時候也只有說拜拜。
而老許頭這種念舊的人,似乎已經埋進了黃土。
人死不能復生。
但是留下來的還有仇恨。
謝慧定端茶盞的手背上青筋爆出,強忍著,將這一杯茶喝了下去。
明明是死對頭的兩個人,竟然坐在這裡喝茶,總歸讓人有些想不到。
至少周楚就說了一句大實話,對著苦法和尚:“苦法方丈,我看您叫馮先生和謝師兄坐在這裡,根本就不能化解仇怨,我感覺這背後冷風嗖嗖的啊。”
亭子旁邊虎視眈眈的小嘍囉們差點噴出來, 這哥們兒說話簡直膽子太肥啊!
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有仇,但是沒有說出來,周楚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馮果兒也被他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瞪著他。
周楚只覺得馮果兒這眼睛水靈靈的一片,特好看,他就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眼看著馮遠也看了過來,周楚笑著道:“馮先生您別介意,我這人就是直腸子,不愛藏心思。”
馮果兒:呵呵。
太假了。
周楚這種人簡直一肚子壞水兒,說什麼心腸直簡直是騙人。
只是馮果兒也不能揭穿他,當著馮遠的面,更不想跟周楚說話。
苦法和尚則插道:“盡人事,聽天命。倒是老衲有一言要敬告周施主,勿入歧途啊。”
“誤入歧途,勿入歧途?您說的是哪個字?”
周楚挑眉,只覺得對方這話說得好奇怪。
“您該不會是規勸我,讓我別走邪路吧?這您可就誤會了,我跟他倆黑社會完全沒關係。”周楚指了指馮遠跟謝慧定,接著就發現自己指錯了,然後就把手指挪到了馮果兒的身上。
馮果兒臉色一變:“周楚!”
“哎,生氣了?”周楚回頭的時候戲謔得很,他瞥了不動聲色的馮遠一眼,接著道,“我就討厭你們這些玩斯文的。馮先生,您請我來不會是為了看你跟謝師兄之間的好戲的吧?能不能趕緊解決了,前戲已經很足,高潮何時到來?”
一句話:你們他媽能不能被這麼磨磨唧唧了?要打就打,不打就滾!
贏了的都是爺,輸了的捲鋪蓋走人。
時間就是金錢,浪費別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都不懂嗎?
周馳理直氣壯地架起了二郎腿,就差面前沒擺上一盤瓜子了。
馮遠擊掌而笑:“好膽氣,竟然周兄弟都這樣說了,我跟你謝慧定也就不必客氣了……大傻二愣,跟他過過招去。”(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對打
立雪亭前面約莫有七八丈方圓的地方,看上去還挺寬闊,但是人一堵過來就覺得擁擠。
今天馮遠就是為了鬧事來的,現在陣仗一甩開,也沒看見寺院裡有別的人來。
周楚暗自納悶,只默不作聲地在旁邊看。
青色的石板上,還掛著幾分餘暉,然而轉眼天就已經要黑了,昏昏的夜色裡,謝慧定的一雙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像是從眼底燃氣了一簇火焰,燎原一樣燒著燒著就猛烈了起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他那猛烈的戰意和殺意。
手掌漸漸地收緊,謝慧定在聽見馮遠那一聲令下的時候,大傻跟二愣兩個就已經同時出手,從兩旁繞了過來,一個伸出左手,一個伸出右手,同時去拿謝慧定的肩膀。
謝慧定卻一拍石桌,轉瞬便已經退了下去,腳踩在臺階上就直接翻了下去。
大傻二愣兩個人撲了空,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謝慧定的身手不算很差,但是敏捷到這種程度還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光是剛剛朝著石桌上一拍,就像是要將石桌給拍碎了一樣,力氣很大,同時手掌也很穩。
周楚這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