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那麼庸俗嗎?
當然沒有!
哥就是……
非常庸俗而已。
周楚心裡無厘頭的吐槽奔過去一大堆,不過頂著馮果兒那要把他吃了的目光,周楚還是沒骨氣地老老實實坐下了。
“果兒小姐,你別這樣看我,我簡直覺得你在視奸我……”
視……
視奸?
馮果兒胸脯起伏了幾下,臉上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她那一瞬間簡直覺得天雷轟頂。
周楚這人怎麼說話的!
誰還視奸他啊?
忽然覺得,留周楚下來就是個錯誤。
她兩手環在胸口,半晌才冒出來一句:“視奸你又怎樣?”
“噗……”
周楚噴了。
他看著馮果兒,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女人一樣,陡然覺得對方的形象一瞬間高大起來。
無法言語,被美女視奸這種待遇,真是……
一言難盡。
“咳……那個我只是開個玩笑,並不是真的要……”
“我有跟你開玩笑嗎?”
馮果兒異常認真地看著周楚,彷彿她真要視奸周楚。
周楚快懵了:“你能不這麼任性嗎?”
任性?
馮果兒真想說一句:有錢就是任性。
不過旁邊的苦法和尚扭頭過來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兩個人就自動消音了。
當著一個和尚調情的確不大好哈。
周楚鬆了一口氣,回頭想想馮果兒方才說的話,又覺得虛虛實實鬧不清楚。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暫時沒有想太多,前面馮遠已經跟謝慧定對上話了。
許師姐名玉音,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不過今天是她的忌日。謝慧定喜歡這個女人,所以今天來廟裡上香祭掃一下,這麼多年來,他其實一直都是避開了馮遠的,但是今年他們撞上了。
也許是因為五湖武館那邊動遷的事情,也許是因為老許頭去世,也許是因為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都在漸漸過去,而留在現在的人也就格外痛苦。
似乎是時候算算賬了。
這些年馮遠心裡一直有恨,謝慧定看似出過家,心裡也是沒放下的。
他要是真放下了,這會兒也就不會還俗。
手上戴著一串佛珠,謝慧定朝著前面走了三步,仰頭看著馮遠,也根本沒在以還在後面的周楚。
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是他跟馮遠之間的私事。
“我想她要是知道你做過的一切,不會原諒你的,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看她?”
“是那個老頭子害死了她,要他不報警,哪裡來現在這麼多的事?”
馮遠這個地頭蛇,現在其實很風光,黑的都開始漸漸洗白,地面上也有不少的產業,表面上人人都喊一聲“馮先生”“馮老闆”甚至“馮總”,他自己帶著這些年闖蕩成功之後的光環,俯視一文不名的謝慧定。
可謝慧定也有謝慧定的本事。
他沒有馮遠這麼有野心,但是他從沒覺得自己有錯,而從頭到尾,他也不過是個暗戀著的角色。但是,馮遠的罪孽,在他看來不可饒恕。
抬眼,注視著站在後面的苦法和尚,謝慧定眼底平淡的一片,對馮遠道:“現在你想怎樣?”
“故人相見,總不好對你做什麼,怎麼說你也是她的師弟,我也不應該對你動手。”話說這麼說的罷了,可是看看馮遠這表情,不像是絕不動手的模樣,周楚在後面聽著都覺得心裡發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也沉了進去,夕陽西下,落日餘暉轉瞬鋪滿。
謝慧定站在那裡,像是一樹直立的輕鬆,只是表情並不很好看。
周楚回頭看了看,不知道哪裡來的鳥兒飛了回來,進了寺院後面一叢松林裡。
場面上,又安靜了很久。
周楚心說這些人才是裝逼的高手,敵不動,我不動,大家憋著看誰的定力好啊!
終究還是旁邊的苦法和尚看不下去了,道:“既然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大家為什麼不握手言和呢?還請兩位都坐下來,今年的新茶到了,不如一起喝上幾杯。”
馮遠挑眉,看天色還早,便道:“月黑風高,才是殺人之夜。這時候,正適合吃點東西。和尚請坐……”
擺手,叫人添了一個石凳, 然後他請謝慧定:“謝師弟請坐。”
謝慧定站著沒動。
苦法和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