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繡著精緻的花紋,前襟半敞,露出裡面堅實的胸膛,頭髮僅用一根白色髮帶輕輕起,隨意的散於身後,修手的手指夾著冰火雙鐲,一紅一白的顏色在燭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迷花人眼。
屏風後傳來輕微的水聲,是慕容雨在沐浴,歐陽少弦望著冰火又玉鐲的目光越發凝重,南宮漠說的那番話是瞎編亂造,還是確有實情,雨兒解開無聲琴的秘密後,真的會出事……
“你拿回火鐲了!”慕容雨穿著睡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手中的棉帕,輕輕擦拭溼潤的頭髮:“看來,火鐲真是被南宮漠偷走了!”
慕容雨坐到美人塌上,歐陽少弦放下冰火雙鐲,接過她手中的棉帕輕輕為她擦拭墨絲:“冰火雙鐲雖到手,但無聲琴中的秘密,暫時不能揭開……”
“你是怕揭曉的秘密會讓天下大亂?”天下局勢本就動盪不安,尤其清頌和離月,若是有驚天大秘密出世,各國必定大亂。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慕容雨以為他預設了:“南宮漠知道無聲琴,冰火雙鐲都在咱們手中,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等傷好了,他還會再來搶的……”
“放心,我會將這三樣東西放到秘密的地方,讓他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敢去拿。
歐陽少弦已經沐浴完一小會兒了,熱水的溫度已經退去,淡淡墨竹香縈繞鼻端,慕容雨非常安心,輕輕閉上了眼睛,思索著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間,意識朦朧……
“別睡著了,還有齣好戲等著我們看呢!”迷迷糊糊中,歐陽少弦在慕容雨耳邊輕輕吹氣,撥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脖頸上,癢癢的……
“什麼好戲?”慕容雨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整個人窩進了歐陽少弦懷中,頭髮已經燻幹了,烏黑盈亮,如絲綢般順滑,歐陽少弦輕撫著,愛不釋手。
歐陽少弦微微一笑,高深莫測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我們還沒有檢查那壺茶水的藥效!”
慕容雨猛然清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側目望向窗外,目光有些焦急:“我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天這麼黑了,太妃的媚藥也該發作了吧,他怎麼還沒來……”
歐陽少弦凝了凝眉:“你在等人?”
“是啊,太妃中媚藥這等好戲,只有咱們兩人看,也太不過癮了……”慕容雨的笑容清新,自然,卻又暗暗透著算計。
“你在等誰?男的還是女的?”歐陽少弦的聲音,暗帶著酸酸的味道,慕容雨焦急那人為何還沒來,沒聽出他語氣不對,據實回答:“男的!”
“半夜三更,你約哪個男的來楚宣王府?”歐陽少弦語氣嚴厲,暗帶氣憤。
慕容雨回過了神,側目望向歐陽少弦,似笑非笑:“我不是約他,是算計他來的,這個人你也認識,他與你還有血緣關係呢……”
“世子,世子妃,北郡王求見!”慕容雨話未落,門外傳來小丫鬟的稟報。
“讓他去客廳等候!”歐陽少弦好笑又狐疑的望著慕容雨:“你用什麼方法請北郡王半夜前來楚宣王府的?”
“我只是收買了府中太妃的一名心腹,讓他悄悄跑去北郡王府,告訴北郡王,咱們和太妃起了點小小的衝突……”北郡王肯定會以長輩的身份,前來給太妃撐腰,到時,就有好戲看了:“咱們快換衣服,出去會客,看好戲!”
歐陽少弦、慕容雨脫下睡袍,換上常服,相偕去了客廳。
北郡王剛剛端起茶杯,見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進來,微微皺了皺眉:“下午時分,太妃生你們氣了?”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主座上坐下,慕容雨輕輕笑笑:“一場小誤會,都已經說清了,祖母還在生氣嗎?”
北郡王淡淡掃了歐陽少弦和慕容一眼:“太妃年齡了大了,做事的方法,可能會有些不妥,但她是你們的祖母,你們一定要學會尊老,不能當面與太妃爭吵……”
“二叔教訓的是,是我們疏忽了!”慕容雨一副仔細聆聽,非常受教,知錯能改的模樣:“我們這就去向太妃道歉!”
慕容雨認錯態度良好,又是女子,他自然不能太過嚴厲的訓斥,但是,胸中的怒火尚未消除,總得找個人全部發洩出來,否則,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於是北郡王的目光望了眼歐陽少弦:“夜色已深,太妃想必已經睡了,明天再道歉也不盡,少弦,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談談。”目光淡淡掃過慕容雨,意思很明顯。
“那你們聊吧!”慕容雨笑著說道,就欲遵從北郡王的意思,起身向外走去,不過,動作很慢。
“外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