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覺著冷了。掛了電話,轉身想回去,樓梯拐角處站著王梅。
她站著靜靜看了會那個依著牆壁的女人,在那女人抬起頭,一臉眼淚望著她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女人情商低得有點嚇人。
“想說什麼?”歡慶慢慢走向她,在她面前的兩階樓梯前站定。
“你和他什麼時候結婚的?”
“你是想知道在你跟他你儂我儂的時候,他是不是已婚?還是想跟我確認,我大概也許可能會成為第二個你?”
歡慶微微一笑,“我說話可能不大好聽,但很抱歉,你是情婦。”
王梅一愣,彷彿是忍不住悲傷,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眶裡落下,她的聲音瞬間哽咽起來,帶著無邊的痛楚與心碎:“你看著我這樣,你不寒心嗎?既然你早就嫁給他了,他是怎樣的人,這麼幾年了,你難道看不清嗎?”
“你想告訴我唇亡齒寒麼?”歡慶漠然笑了笑,“唇亡當然會齒寒了,但是有個前提,唇齒得相依。我跟你不相依,我為什麼要心寒?”
“你就不怕他像對我這樣對你?就算你是他老婆又怎樣,他沒心的。”
“你站在這裡跟我說話的立場是什麼?前輩麼?”歡慶輕輕地笑,“還是你想說你是過來人你知道?他有心沒心,我一點不關心,就算他用對你的方式對我,我也不會是第二個你。你是王梅,我是陳歡慶。”
王梅一邊流著淚,一邊諷刺地笑出聲來:“你是想說你是不同的嗎?每個女人都以為自己愛的人對自己不同的,可結果呢?他知道我懷孕了,都可以那樣對我!”
聽到“懷孕”,歡慶驀然想起剛剛秦雲彥吃麵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她垂下眼眸,冷笑了一聲,“所以說這孩子本來就該打掉。”
王梅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這孩子本來就不該要。”她目光冰冷,一字一句跟淬了毒似的,“生下來了,然後呢?對你而言多了個籌碼,對他而言多了個麻煩,你想過那孩子會怎樣長大,會有什麼樣的人生?”
“那是我跟我愛的人的孩子!”王梅憤怒地喊。
“嗯,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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