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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何得知奶奶家裡的座機號碼的,眼下,也不是質疑的好時機。

“沈薇,你在哪?孩子們呢?”

“我們自然在一起了,你想聽聽他們的聲音嗎?”一陣雜音之後,她依稀聽到了孩子的低泣聲。

喉頭翻湧著不適,瑾慎硬壓了下去,極力維持聲音的平穩,“沈薇,她們是無辜的。”

“無辜?她們無辜,我呢?我和阿墨在一起相處了十七年,十七年的感情結果竟然抵不上你出現的短短兩年。我就活該落到這樣的境地嗎?我不甘心,蘇瑾慎,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指望得到。你想想如果這一次非同小可出了事,司徒莎莎和司徒玉華,包括阿墨以後會怎麼樣看你,他們要怎麼和你相處?”

“沈薇,你不要這樣……”沒有等她說完,電話被切斷。

回撥過去,自然是不可能再接通的。

因為沈薇的威脅電話,瑾慎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兩個孩子滿身鮮血的形象,放下電話進了洗手間開始嘔吐。

吐完了,瑾慎扶著洗手檯慢慢滑坐到冰冷的瓷磚地上。

兩個孩子古靈精怪的神情在眼前一一閃現,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掉下來的徐非同,總是小大人一樣沉穩的徐小可。她錯了,她們不是披著天使外衣的異形,她們根本就是披著狼皮的羊。

張牙舞爪的搗亂調皮,全是為了成就心裡那個渺小的願望。

見一下父親,徐許天。

瑾慎第一次覺得,這樣無能和遲鈍的自己是如此面目可憎。

第三天下午,孩子終於在市郊的倉庫被找到。沈薇本想放火和她們同歸於盡,卻在點火的時候被附近巡邏的民警發現,從而阻止了慘劇的發生。但是對於兩個孩子的傷害已經不可逆,小可因為受了外來刺激自閉起來,清醒之後不哭也不鬧,對外界的聲音試探沒有任何反應。

非同在中途想逃跑時不慎摔倒,新傷觸發了車禍時的舊患,在ICU躺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鑑於司徒莎莎情緒激動,裴墨沒有同意瑾慎去病房。

坐在門診處的大廳裡,看著眼前絡繹不絕的人流,瑾慎輕道:“這一次,我犯了個難以彌補的大錯。”

身邊的左浩沉吟,“站在你的朋友這邊,我覺得還好。但是站在祁萱家人那邊,確實是因為你的失誤間接造成了眼下這一切。”

瑾慎埋首掌中,“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以死謝罪?”

“大家都站一邊也不代表是正確的行為,比方說船上。”左浩沒有直接答覆。

“非同不會有事吧,小可會好的吧。”她茫然的看著前方。

“你要現實答案還是理想答案。”左浩挑眉看她。

“現實太殘酷了,給我理想型的。”

“會的。”左浩抬手用力攬了攬她的肩膀,“但是多做白日夢不好。”

徐許天傍晚到的醫院。小可自閉,非同昏迷,身心俱疲的司徒莎莎蹲站在走道上,裴墨陪在她身邊。看到徐許天,裴墨上前按了按他的肩膀,“抱歉!”

為自己的失職,也為瑾慎的疏忽。

徐許天拍了拍他,沒有開口。徐許天在呆滯的司徒莎莎面前蹲下,伸手掠過她頰邊的散發,輕道:“莎莎。”

她抬眼看了看他,眼淚毫無預警的墜落。徐許天將她攬入懷裡,她終於揪著他的衣襟放聲大哭。

瑾慎第一次看到裴墨帶著滿身的酒氣回家,開門之後,她撐不住他突然壓上來的體重,狠狠撞上身後的鞋櫃。裴墨眼中隱約的紅讓瑾慎剋制了即將出口的痛呼,伸手輕拍著他緊繃的背脊。

玄關處一盞小燈散發出溫馨的淡黃光影,帶著一種難言的落寞,影影綽綽的落了兩人滿身。裴墨的唇舌循著她的眉眼一路往下,最後探入她的唇齒間。似乎被他微醺的酒氣沾染,瑾慎眼神渙散,臉頰緋紅。

輾轉反側的吮吻令周遭的溫度節節攀升,連空氣中最微小的因子都帶上了情/欲的氣息。裴墨的手下的動作突然粗暴起來,瑾慎睡衣的扣子在他不耐的拉扯下係數掉落,在腳下的玄關地板上砸出連番聲響。

因為裴墨突然的入侵,瑾慎重重撞上鞋櫃,氣息急促的顫聲輕呼:“阿墨,疼……”

他剋制著停了下來,輕聲咒罵了句什麼。一手攬著她,一手撐在鞋櫃邊角上做防護,隨後重新動作起來。

意亂情迷之際,瑾慎聽到裴墨在耳邊呢喃著自己的名字。

瑾慎,瑾慎,瑾慎。

晨曦透過窗簾的間隙,拉出一道炫目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