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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誰都能有福享受的。

所以說,投胎是門技術活。

若以瑾慎這種投胎方式,那命運就是截然不同了。瑾慎的父親是早期的大學生,畢業後包分配進了國營大廠做技術人員。經人結束認識了同廠做財務的瑾慎母親,兩人年頭認識,年尾結婚,第二年年尾生下瑾慎。在當年也算是閃婚一族。

生下瑾慎後不久,正趕上改革開放的大浪潮,蘇母慫恿蘇父辭職。以蘇父的學識涵養,自然不肯走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

由此揭開了蘇父蘇母不睦的由頭,隨著瑾慎一天天長大,急性子的蘇母和慢性子的蘇父之間的嫌隙也越來越大。瑾慎記得自己小時候,父母還為她到底應不應該上興趣班爭得臉紅脖子粗。其後不管是什麼緣故,蘇母都能和蘇父吵起來,到最後出個門到底先跨左腳還是右腳都成了兩人爭執的焦點。

瑾慎的壁虎情結也是在父母這種日復一日的爭吵中培養起來的,反正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淡然處置。

敵不動,我亦不動。

最後,蘇父蘇母決定就離婚徵詢她的意見,年少的瑾慎毫不遲疑的投了贊成票。她自懂事起一直是跟著奶奶住的,所以父母離婚對平常的生活並沒有太多實際影響。

倒是那時候的班主任,害怕她的情緒受此影響,特意連著一個星期做她的思想工作,連帶的左浩也圍著她唸叨:“蘇瑾慎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聞言,她答道:“我知道。你存了這麼多年的壓歲錢有多少來著,人走了,總要留些東西給我做念想。”

左浩抽搐著嘴角看著她,“你的念想還真是奢侈。”

曹操大人肯定很閒,閒的滿世界亂逛。因為剛剛想到,瑾慎就接到了左浩的來電,“瑾慎你是不是RH陰性?”

“啊?!”

“行了,你就是。別多說了,立刻穿好衣服下來,我在來你家的路上,還有兩分鐘到。人命關天,快點!”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左浩已經自問自答並且釋出了一連串指令。

晚間九點,正常時間段她應該準備洗洗睡了。

不明所以的看著電話半晌,直到左浩第二次打來電話,瑾慎才一頭霧水的往樓下走。

“到底什麼人命關天啊?!”直到上了車,她依然沒有任何頭緒。左浩一臉肅穆,沒有半點嬉笑之態的告知:“徐非同,就是祁萱家那個小外甥。今天過馬路的時候被車子撞了,大出血。現在躺在手術檯上,要RH陰AB型血。”

“你當我移動血庫啊!”瑾慎捂住了手臂,堅定的搖頭。

大一那年班上有個同學得了白血病,班主任就號召大家都去查驗骨髓,以期奇蹟出現。最後配型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奇蹟這東西就和大家閨秀一樣,喜歡藏著掖著。不到RP爆發是絕對不會輕易出來曝光的。瑾慎倒是因此知悉了自己的血型是極為罕見的RH陰性AB型。

理論上講一百個AB型血的人裡應該有3~4個人擁有該種血型,但是就實際而言,一百個人中恐怕都找不出十個AB型血的,如此一來,該種血型自然就成了極為珍貴的熊貓血。

那對龍鳳胎雖然都是RH陰性AB型,但是根本不可能從一個孩子身上抽血給另一個用。眼看祁萱急的直哭,二十四孝老公左浩同志就二話不說、當機立斷、面不改色的出賣了同血型的瑾慎。

雖然對所謂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有太大的興趣,瑾慎還是架不住司徒莎莎和祁萱的眼淚攻勢,勉強同意了獻血。她剛點頭,早準備好的醫生護士如狼似虎一擁而上,壓住了她的左手,簡單測驗血型後,護士手持針筒準備取血,她不自覺的扭頭用唯一自由的右手揪緊了身邊人的衣角。

瑾慎覺得自己聽到了針頭刺破血管的細微聲響,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她眼前隨即變得一片灰白。雖然護士一再交代拳頭要作握緊、放鬆動作直至採血完畢,但瑾慎已經全身僵硬,動彈不得,血液流動自然遲緩,採血不暢。

此時,揪在掌中的衣角被一隻大手取代,掌心溫暖而乾燥,似是溺水之人唯一的希望,瑾慎反手握緊了它。

“慢慢放鬆!”在護士的引導下,她開始嘗試著張握採血的那隻手,鮮血終於順著透明的軟管流入專門的血液收集袋裡,200CC血量順利取滿被送去手術室。

採血完畢,瑾慎才發覺自己一直握著的竟然是裴墨的手。她忙不迭撒開,裴墨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環顧一圈,考慮到就近原則,瑾慎認識到自己一開始揪的,應該也是人家的衣服。估計又是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