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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多的懺悔時間,進來示意:“這裡有新牙刷和毛巾,你先將就洗了,我一會送你回去換衣服。”

瑾慎垂了眼不敢看他,她昨天確實喝過頭了,別說做夢,就是作死也不行了。不過現代社會,她作為新時代的獨立女性也不能太過迂腐。只是單純睡了一晚上,而且還是在酒醉的情況下,實在無需太過驚詫。

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將自己勸服後,她穩下心神,從洗理臺上放著的剃鬚刀和旁邊掛著的毛巾看,這房子應該只是裴墨一個人住。

根據她和他不算了解的瞭解來看,裴墨個性不算外向,但是也不至於悶。而且這樣一副長相家世工作,不說人中龍鳳也算是財貌雙全,怎麼至今還是單身?!

等她洗漱完畢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

從洗手間出來,撞上裴墨。自我催眠沒什麼用,瑾慎還是覺得尷尬不安,囁嚅道:“謝謝你昨晚的收留。”

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在裴墨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為了轉移高度緊張的注意力,她開始留意房子的格局。這裡是兩室一廳,裝潢很簡單,除了些必要的燈具和全木質的地板外,擺設也不多。客廳只有沙發和靠窗的一盤綠色植物,偌大的地方連個電視也沒有,但是茶几上有個PSP。

在瑾慎想對PSP伸出魔手的同時,裴墨換完衣服從洗手間出來了。英倫風的雙排扣大衣,菱格毛衣,有些學院風。他人高腳長,自然穿什麼都沒問題。而且,也只是看起來瘦。想到昨晚自己就靠在人家的胸肌上睡了一晚,瑾慎有些抑制不住的臉紅。

“大早上起來氣血就這麼好?”他不改諷刺的調調。

瑾慎益發羞窘,拎了自己的包走去玄關換鞋。穿完了鞋子,她開始擺弄那個複雜的門鎖。

“你這是反鎖。”裴墨不知何時走過來,輕道。

心下一動,瑾慎覺得頸後撲上了一層微暖的氣息。

酒品(微創整形)

“你這是反鎖。”裴墨從瑾慎身後伸手過去開門。

溫熱的氣息隨著他的話語聲在耳際劃過,空氣裡充斥著鬚後水特有的氣息。

前有門板,後有身板,瑾慎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強逼自己一門心思在開門上。可惜,裴墨開門的手勢很慢,慢的她禁不住氣血上頭,呼吸急促。

當門終於開啟的瞬間,她有種逃出生天的感慨。

酒這東西,果然不好。她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折騰的,坐在副駕的位置,不斷偷瞄裴墨專注的側臉,她心情忐忑的開口:“那個……昨晚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和你……啊,那個……”

“哪個?!”裴墨挑眉看了她一眼。

抹了把臉,她決定豁出去了,“我為什麼會和你睡在一起?”

話音剛落,裴墨一個急剎車,沒有綁安全帶的瑾慎差點因為慣性撞上前擋玻璃。拉住車頂的扶手,她驚魂未定的看著他。

“我只想求證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裴墨眸中有一閃而逝的失落,“昨晚的確挺可怕的,都醉成那樣了,你還能堅持不倒下,每個房間每個角落去翻,我都不知道你要在我家找些什麼。最後——”他拖長了尾音,睨了一眼無地自容狀的蘇瑾慎,沒好氣道:“你找到我床上去了。”

“咳……”她沒想到,自己的酒品竟然這麼與眾不同,“我沒怎麼樣你吧?”

理論上來說,要怎麼樣這種事,不是女方一力可以完成的,但是裴墨的沉默還是讓瑾慎背上了女流/氓的思想包袱。

因為老式小區道路狹窄,裴墨的車子進不去,瑾慎在路口下車,往所住的單元樓走去。沿途一幢幢筒子樓水灰色的外牆在陰沉天空的映襯下,透出暮年老者的滄桑,沉默著記述時光的流逝。

“等等。”原本坐在車上的裴墨跟了下來,“你的圍巾。”

冷冽的寒風應景的刮過,瑾慎窘迫著道謝。

看到周慕景的時候,她剛好從裴墨手中接過自己的圍巾。

“永遠不用回頭,是這個意思嗎?”他眼中籠著層顯而易見的寒意,望向裴墨的眼神閃過嗜血的恨意。

北風呼嘯著在瑾慎耳邊嗚咽,想要解釋的話語如鯁在喉,怎麼都吐不出來。圍巾的尾端隨風逶迤,翻卷著擊打在她身上,發出尖利的嘶鳴。看著周慕景掉頭離去,恍惚中,就像是回到了那夜擁擠的步行街,他隱入人群,就此消失不見。

“友情提醒,你工作時間是八點半,現在北京時間八點零四分,保守估計從這裡到你公司要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