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會很樂意幫助你們的。”

我鄭重地接過鑰匙。

“我估計是沒機會再留下信了,所以現在就把想說的話都告訴你們……我看過你們的報紙,雖然是不同的世界,但是我好歹也親身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危險的事情一定還在後頭……我愛你們倆,所以答應我……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一定要保護自己,你們姐妹倆一定要互相幫助,彼此保護,知道了嗎?”

我和溫妮點點頭。

“說出來,答應我。”巴特萊先生堅持道。

“我們答應你。”得到我們的承諾,巴特萊先生似乎很是滿意。他點點頭,閉上眼睛,像是睡去了。

“他還會醒來嗎?”帶上房門輕手輕腳地離開之後,我小心翼翼地問。

“應該不會了。”溫妮面色憂慮地望了我一眼,“在你回來之前,巴特萊先生剛吞下一大把止痛片,最近這段時間疼痛越來越多了。”

“我以前就聽說,年紀到一定的老人是能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的,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是啊,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晚飯後巴特萊先生就一直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還拖了一會兒才叫艾薩克通知你。”

“我接到通知的時候,迪戈裡剛被人從迷宮裡抬出來,傷得挺嚴重。我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活著。”

“感謝梅林!”

“還有,我離開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了。”

“那邊的事情就別管了,親愛的你想吃點兒夜宵嗎?”

“要是有吃的就多拿些來吧,今晚恐怕是睡不著了。”

客廳的燈就這樣亮了一整夜。溫妮在看電視,枯燥冗長的紀錄片似乎特別適合這種心不在焉的時刻。我起初和溫妮一起在看,後來就有些走神了。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今晚之後,許多被粉飾過的藏在暗處的怪物終於得以以真面目示人。那個人回來之後,西弗勒斯勢必要重新面對他,到時候被折磨被拷問是免不了的吧,我能做點什麼呢?

就這麼不安地想著,大約黎明的時候,我睡著了。一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溫妮才喊我起來,她告訴我巴特萊先生已經走了。

“走得平靜嗎?”我剛醒來,還覺得有些昏沉。

“我想是的,他面容很安詳。”

我點點頭表示欣慰。

“今天上午我出了趟門,把葬禮安排在27號,下週二下午。教區的牧師已經答應來幫我們主持儀式了。我還去找了個律師來幫我們處理遺囑。”

“已經超過一整天沒有睡覺了,你都不休息嗎?”

“我從你房間拿了提神劑,可以撐到晚上。”溫妮露出寬心的笑容,“不用擔心我啦,你午飯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嗎?”

我看著溫妮。我們已經認識多少年了,十六年,還是十七年?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成為了心中那個“一生的朋友”呢?

—————————————————分割線———————————————————

1995年6月27日

葬禮從下午四點鐘開始,結束已是黃昏時分。故人們陸續離開,卡拉夫人最後又單獨留了一會兒,便回去了。我和溫妮相對無言,仍站在墓碑前——巴特萊先生與他的妻子馬蒂爾達·萊羅伊·巴特萊合葬在一起。照片上的兩人都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般配。

暮色降臨,艾薩克不知何時飛到這兒,在墓地上空盤旋著,發出陣陣哀鳴。四周微微起了風,溫妮挽著我,靠在我的肩膀上。

“奈莉,你寫點兒什麼吧。”說著,她遞來一支二手魔杖,這還是當年我在翻倒巷差點被人襲擊後買的,這幾年來一直都沒用過。

我接過魔杖猶豫了一會,在墓碑上一筆一劃地刻下:

Charity never faileth。 愛是永不止息。(注)

“溫妮,事已至此,我想做點什麼。”

“你說。”

“我要研究出一種可以撫平心理創傷的藥劑。”

“像緩和劑那樣的?”

“不,那種藥效太弱了,我希望能治癒鑽心剜骨的後遺症,就當是為了……他。”

“他是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一定會知道怎麼處理這種黑魔法。”溫妮試圖讓我打消這種念頭,新藥劑的研製過程中免不了要試藥,而想要治癒鑽心剜骨的後遺症,試藥過程可想而知。

但我嚥下了那句“可是他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