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兒子生得那麼好看,老子怎麼就長成這樣兒?想著一些稀裡糊塗的事,我不怎麼在意地回答道:“曾經是。”
他的眼神陡然間多了些什麼,猶豫了許久,才問:“她……好麼?”
“我覺得挺好的。”我很老實地說。真地沒看出來姑姑有什麼不好。印象中,姑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總是一個人孤獨地呆在大光明殿,僕人也很少,每次去她那裡,安靜得走路都似乎能聽見回聲。也許別人不理解這種孤獨的美好,我自己也修天真劍道,因此很明白箇中滋味。佛說,無掛礙故無恐怖,逍遙自得的大自在,有什麼不好?
如果可以,我都想繼續自己的無暇劍心,不要墮入紅塵看見沙場心就蒼涼悲切,看見認識地人受傷就想傻兮兮地出頭。如果我可以繼續相安無事地不掛念任何人,也許,現在就不會陷入混亂的僵局覺得泥足深陷了。
大約是發現我居然回答了他地話,青居寒有些激動,又對我的答案有些痛苦。
自私的男人。自己過得不痛快,就希望姑姑也和他一樣不痛快!我給了自己一個教訓他的理由,堅決地將腦子裡閃過的青羨林飲下毒茶的畫面抹開。我握著劍走了兩步,說:“你不是帶劍來了麼?……亮你的劍。”
青居寒似乎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劍,有些迷惘地抬手,看著劍鞘,良久一聲嘆息。
這父子兩人的習慣居然都一樣。嘆息之後,青居寒大刺刺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將長劍往茶几上一擺,頤指氣使地說:“坐。”當我是你兒子呀?想怎麼指使怎麼指使?許久之後,青居寒才想起不對,抬頭看著我,說:“請坐。”
到底這裡是魔教的地方,到底青居寒是魔教教主,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在青居寒對面坐下,茶几上放的是花茶,清泉火爐銅壺都是現成的。我親眼看著青居寒取茶烹煮,對自己的眼力十分自信,他是絕對沒有機會下毒的。青居寒推了一盞茶過來,我不喜歡熱茶,意思了一口,他才好意思開口繼續問:“你師父……是獨居麼?”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這人以為姑姑獨居,他就還有機會?
青居寒竟然被我看得有點羞赧,不著痕跡地低頭,重新斟了一盞茶卻不喝,說道:“我只是……沒什麼想法。她一個人,總是會寂寞的……不過,上官遙和葉朝玄一定……一定陪著她……”
我被他齷齪的揣測逼得有些冒火,淡淡道:“青教主與姑姑相識不是一年半載了吧?”
青居寒大概是捉摸不透我想說什麼,很留心地看著研究著我的眼神。
我倒是很想用眼神表現我的鄙薄與憤怒,奈何從小表情太少,眉眼傳情的事兒幹不來。只好繼續冷淡著口氣,說:“我年紀小,不明白大人們情情愛愛的事情。不過,姑姑從小就告訴我,做自己喜歡的事——以我對姑姑的瞭解,如果她喜歡一樣東西,就必然會拿到手。不去拿,就是因為不值得去拿,不喜歡去拿。”
青居寒的凍鹹魚臉色頓時就像扔地上被人踩扁的西瓜,五顏六色好看得很。
我口氣涼涼地繼續說道:“根本就不喜歡的東西,又怎麼會長年累月記掛心上呢?我是老實人,青教主問話,我就老實回話。姑姑確實獨居,獨居是因為她喜歡清靜,和多年前曾經喜歡後來發覺很醜陋的東西沒一毛錢關係。”
青居寒氣得差點把手裡的茶壺扣我腦袋上,好歹強忍著沒動手,茶水都灑了一桌。
我難得一次端著熱茶一飲而盡,看著青居寒負氣而去的身影,得意洋洋。
雖然沒有動手揍他,把他氣得臉青面黑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喂兒子喝毒茶的老瘋子,還想著我姑姑,就你這條凍鹹魚,配得上我姑姑?……話說回來,姑姑到底是跟上官叔叔在一起比較般配,還是跟葉叔叔在一起比較般配?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四七章 夜弒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四七章夜弒青居寒氣得臉青面黑拂袖而去之後,青衣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他小心謹慎的樣子,顯然對青居寒十分忌憚。之後青衣引我進了屋,安排了衣食起居等等細務,吃過飯不久,一個怪模怪樣的大夫就帶著我點名要的天香續斷膠和巖玉生肌散來了,接骨裹傷又忙了大半天,青羨林始終不曾出現。
我也擔心過青羨林是不是又耍了我一趟,刻意把我丟這裡自己去幹壞事了?又隱約覺得不會如此。看得出來,葉恬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青羨林耍我不打緊,耍到葉恬頭上絕對會後患無窮,他不是閒來惹是生非的笨蛋,不會做這種蠢事。儘管如此,我還是隨口問了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