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別有深意。
果然,西博彥的臉變色,他張嘴剛要說什麼卻被身邊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攔住。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這麼恭維下去,我們還吃不吃飯了?”那人笑嘻嘻的說著,別看他生的猥瑣,聲音卻清透動聽。我盯著那人的臉,總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張臉。
“周區長說的是。”關天澈答道。
我心下了然。
原來是本區的區長。
我看了一遍在場與會賓客,果然出現在西博彥宴會上的非富即貴,全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來,西博彥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看到西博彥的嘴角微微抽搐,終還是忍了下來。
“西少爺,你過來一下…”周區長把西博彥叫走了。
得此空當,天澈領著我開始那套上流社會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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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裡人來人往,衣著華麗的男女一縷手握高腳酒杯,淡金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裡流轉,頭上溫潤的燈光照在上面華麗得好像水晶。
清一色的談生意,拉關係,或是女人圍在一起比拼身上的珠寶首飾。
我感到自己似乎變成了極其不諧調的木偶,除了緊跟天澈的步子,沒有其他選擇。
終於我的忍耐到達了極限,我輕輕拉了拉關天澈的袖子。
他停下了交談,神情溫柔的看著我。
“我…我有點兒頭暈,”我萬分窘迫的說著,對方眼中那玩味的眼神讓我不舒服。顯然,他在推敲我的身份與地位。
“我想去窗子那裡透透氣…”我說著,言外之意並不想打斷他們。
而天澈卻對那人說了聲抱歉,拉著我的手正大光明的穿過人群。
我的臉更燙了。
“天澈,其實你不用陪我…”我唯唯諾諾的說著。
天澈停下腳步,正要說什麼。
“呵呵,天澈賢侄,你還記得我是誰麼?”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拉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趁機圍了上來,把關天澈圍在中央,剛好擠掉我的位置。
我皺起眉頭,怨恨的看著這不長眼的老頭。
“您是…趙叔叔?”天澈似是吃了一驚。
“呵呵,看來我這個賢侄總算沒白認。我們得有十多年沒見了吧?”老者欣喜的說著。
“是啊,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十年前的那個中秋節。”關天澈繼續說道。
老者見關天澈並不反感,敘舊的興致更濃說道:“呵呵,是啊是啊。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一轉眼十年就這麼過了。你們也都長大了,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
“不知賢侄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家秀秀?”
“秀秀?”關天澈皺起眉毛,問道。
“嗯啊,就是小時候特喜歡跟你在一起玩兒的那個秀秀?”老者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關天澈沉吟片刻,說道。
話音未落,老者便把那個搶走我位置的年輕女子推到了天澈面前。
“秀秀啊,我說什麼來著,你澈哥哥一定記得你。要知道,你們小時候感情是那麼好…當時我把你送出國,你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呢。”
我吐了吐舌頭。
這老頭拍馬屁不著邊際。
哭三天三夜?沒累死,就得活活幹死。
“澈哥哥好。”那個叫做秀秀的女孩一邊說一邊靦腆的沖天澈一笑。
我酸溜溜的看著秀秀,真是做作得讓人作嘔。
“你是秀秀?居然長得這麼標緻…真是不敢相信。”
出乎我的意料,關天澈居然說了這樣的話。
我看看那羞得滿臉通紅的女孩子,又看了看男人的臉。
失望的垂下了眼睛。
從男人那張完美的臉上,我看到了欣喜的神色…
原來,有人偏偏喜歡做作與噁心。
我忽然感到自己像個笑話。
我毅然轉過身,抱著雙臂走出了人流。
我筆直的走到視窗,推開半月形的窗。
外面的新鮮空氣夾雜著初春的寒意湧了進來。吹在人臉上如刀子割,卻讓我感到爽快與愜意。
我低著頭,望著腳下的車流發呆。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做夢也沒想到,有個人從剛才開始便在大廳的一角注視著我。
方才那一幕亦係數落入了他的眼中。
淡紫色的眼睛一暗,西博彥拔腿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