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上官嬤嬤可是夫人跟前一等一的紅人,兩位媽媽連忙閃身避開,左邊的郭大娘嘴裡直嚷嚷道“使不得,馬大哥,你有事,儘管吩咐,你何須如此客氣。”
右邊的邱大娘迎合道:“就是,只要你在上官嚒嚒面前替我們多說兩句好話就行。”
老馬聞言笑了笑道:“一定,一定。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兩位媽媽幫忙通傳一聲,我找我家內人有急事!”
老馬話音剛落,郭大娘就響亮的應道:“那馬大哥你等等,我這就把上官嬤嬤給你找來。”
邱大娘看著一眨眼就不見人影的郭大娘,嘴角撇了撇,小聲嘀咕道:“馬屁精,一有好事,跑得比誰都快!”
一炷香後,穿著打扮得體端莊,卻又不失其下人身份的上官嬤嬤便跟著郭大娘到了月亮門。
老馬向上官嬤嬤點了點頭,往外走了幾步,待離守門的兩個大娘有一定距離後,才站定。
後面的上官嬤嬤從後面跟上去後,小聲道:“有事快說,夫人這幾日心情不好,我不能離開太久。”
老馬轉頭看了眼身後,見守門的那兩人都規規矩矩的站立原地,其才俯身道:“四爺來信讓我轉告夫人,說大事已成,明日老地方見。”
聞言,上官嬤嬤心情一蕩,眼裡眉梢都浮現出笑意來,看來老爺的私生子已經平安到京,其顧不得與老馬言語,便興奮異常的迴轉了內院。
上官嬤嬤跨過月亮門,轉過迴廊,經過荷花池,才到達朝陽苑的門口,守門的兩個僕婦見此,連忙低頭行禮。
她們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身前飄過,再抬頭時,上官嬤嬤已經進了上官夫人的臥房。
上官嬤嬤進來時,衛夫人正端坐在書桌前抄佛經,上官嬤嬤把在屋裡的丫鬟趕走,把房門關上後,才移步到書桌前,拿起硯臺邊上研磨的物事,一邊磨著墨,一邊開口道:“小姐,郭天賜到京了。”
正寫著忍字的衛夫人,聞言筆一歪,差點把字塗黑,其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悠悠道:“算著日子,也是他該到的時候了。”
不同於朝陽苑的雲淡風輕,明悅院的一位鬍子花白的老頭,聽了剛才那位躲在大樹後偷聽的下人的回話後,有點心焦氣躁,其揮手示意下人離開後,自己一人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裡喃喃自語:“這個上官氏究竟又要玩什麼鬼把戲?!”
第二天一早,衛夫人在大廳交代完事情後,正想出門,卻不料院門外忽地傳來一陣吵雜聲,上官嬤嬤正想出去開個究竟,其中一個守院門的僕婦連滾帶爬的闖進了大廳。
衛夫人眉頭一皺,什麼時候這粗使婆子也可以進廳堂了。
上官嬤嬤扭頭瞄了一眼衛夫人的神色,二話不說,上前左右開弓,直接甩了擅闖進來的僕婦兩個耳光後,才開口喝斥道:“沒有夫人的吩咐,你一個連等級也算不上的粗使婆子竟然也敢進廳,若是說不出一個適當的理由,十個板子,都是輕饒了你的。”
從被甩耳光中回過神來的僕婦聞言,心裡哆嗦,直接癱軟在地,想起那駭人的訊息,其才重新振作精神道:“夫人,剛才有人來報,說族長帶了一群的族人,正往老夫人的尚喜堂趕去,他們說,族長打算今天就把恩才少爺過繼到老爺名下!”
僕婦說完,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奴婢也是聽了這訊息後,著了慌,才一時亂了規矩。夫人饒命!”
上官嬤嬤轉頭看了眼衛夫人,見其沒有什麼表示後,揚手道:“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我們國公府家的事,哪需要你一個下人來操心,來人啊,把她拖出去,重大十大板子!”
等下人把那個僕婦拉走後,衛夫人才站起來,肅穆道:“嬤嬤處理的極好,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衛家以軍功立家,更要看重規矩,所以”上官夫人環視一圈廳內的僕婦,威嚴道:“以後,若還有人再犯,板子數再加一倍!”
此時的尚喜堂,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正端坐在客廳上首,俯視著一群來勢洶洶的族人,朗聲道:“族長大人,您招呼不打,就把族人召集到我這裡,何意?”
族長自顧的走向前方,坐在上首右邊的位置,冷笑道:“弟妹,我是何意,您就不用裝糊塗了,把恩才過繼到已故的聖剛名下,這事,早半年前就已經跟您提了,可您一拖再拖。”
族長語氣越來越快道:“現在,連陛下都已經追封聖剛為國公了,這襲爵的期限也到了,可你還不點頭,難道你是想我們衛家這百年來傳承下來的基業,就此毀於你一人之手不成?”
“你糊塗,我這個做族長的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