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看著他,露出個可愛的笑容來:“你且放心就是了,你如此忠心,本護法是一定要重重賞賜你的。”
那劉大官人看著她,心中暗自罵了聲小賤人,隨後卻連聲道:“不敢要什麼獎賞,只求護法開恩就行。”
白衣少女笑著點點頭,很大方地對著屬下的白衣人道:“帶他去見他老爺子吧。”
劉大官人立刻感激地再三點頭,立刻一路往回小跑。
只是當他趕回到自己來的地方時,卻只正巧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他定睛望去,瞬間渾身的血都凝固了。
原本活著的所有縣民如今已經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血流遍地,而天理教徒們手上的兵器利刃上全是還沒有凝固的鮮血,顯示著方才完成了一場血腥的屠殺。
而他正正看見一個粗壯的白衣大漢手提大刀一刀向劉員外的頭上劈去,瞬間將劉員外的頭砍了下來。
那砍掉劉員外頭的大漢扭過頭,看著劉大官人嘿嘿一笑,露出滿嘴森冷的白牙。
劉大官人的腿瞬間軟了,伸手就要去操起一把插在身邊屍體上的刀,但是他手還沒有碰到刀子,就見一道寒光閃過,他的手臂已經瞬間從他身上脫離!
“啊啊啊——!”劉大官人抱著自己斷掉的右臂,喉嚨裡發出尖叫,那聲恐怖的尖叫幾乎不像人能發出來的,瞬間驚飛了樹上等著食腐的烏鴉。
劉大官人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白衣少女:“為什麼……你這妖女,不是說了放過我們的麼?!”
那少女依舊笑得純真可愛:“是啊,本座說了要獎賞你們,就讓你爹先去了極樂仙境!”
“你們好卑鄙……你們會有報應的,殺了我吧!”劉大官人痛得臉色煞白,心中又悔又恨,只怨自己豬油蒙心,讓這妖女毀了一縣人最後的希望。
白衣少女伸出一根指頭,故作可愛地搖了搖:“嘖嘖,你對本教的忠心,讓本護法非常滿意,對你的獎賞要比給你爹的好多了。”
說罷,她朝那個砍掉劉員外頭的大漢招手:“張武,把咱們劉大官人的舌頭挖掉吧,今後他只需要用心與上神溝通,不再需要舌頭了!”
劉大官人驚恐地看著那大漢一步步獰笑著朝自己走來,他想要逃跑卻被人踩住了肩頭,直到被那人染血的五指粗魯地捏住了下顎,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伸進了口中。
“嗚嗚——!”
慘烈的悶哼聲再次劃破了夜晚凝重沉腥的空氣。
白衣少女環看著劉大官人滿嘴血昏迷了過去被拖走,她方才環視了一會周圍,目光落在那個坐在腐爛的死人堆裡的女孩子身上,忽然道:“一會子拿袋子把那小丫頭給裝上,讓她和那些抓來的小東西們關在一起,明日就立刻帶著他們離開。”
她身邊走出來一個乾瘦的白衣老頭,看了看天色,又看向那堆腐爛的屍體顰眉:“護法大人,一會看樣子有暴雨,這些犬戎人的屍體要不要趁現在燒了?”
那些腐爛的犬戎人屍體都是他們從犬戎帶進來作為傳染源頭,但是屍體腐爛之味實在太大,而且感染了馬瘟的屍體,就算他們這些得了教宗大人加持的教徒也不敢隨身帶運太久,再加上附近錦衣衛的人馬領著邊軍查得極嚴,他們便選了這個兩國交界的偏僻小縣城動手。
白衣少女也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輕笑起來:“雨堂主,聽說這附近山上有一處泉水,水質極好,也是附近的縣裡的水源之一,只是挺難找的,就讓這些犬戎人再發揮他們最後的作用吧,嘻嘻。”
那老頭看著她可愛靈動的笑顏,心中不由發寒,這丫頭小小年紀,卻心思歹毒之極啊!
但雨堂主還是很快點頭:“是,老朽這就去安排。”
一道霹靂劃裂了天空,她抬頭看著那一道道越來越多的閃電,笑了起來:“嘻嘻……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冰冷的電光照亮了她的臉,冰冷而蒼白,還有一種怪異的扭曲。
沒過多久,傾盆大雨陡然而下,沖刷了一切的血跡與罪惡的痕跡。
這個縣城再也沒有亮起過燈,一千多戶人家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雨夜。
——老子是月票沒有來,自掛東南枝的分界線——
舒雲郡是天朝與犬戎兩國國境附近最大最繁華的郡縣,每日裡都不少客商往來,但是自從犬戎爆發了馬瘟會傳染人之後,錦衣衛為首的人帶領邊軍將兩國國境封鎖,只許出,不許進,這裡的生意便蕭條了許多。
而且最近秋日的時氣不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