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便點一臉寵溺地地點頭道:“允了,允了,明日你好好出去玩玩看看,拘在這府裡久了,是悶了些,為夫自會幫你遮掩,也省得有人到母妃那裡嚼舌頭。”
一番說笑後,西涼茉目送著靜安帶著司流風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
錦雨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聽著司流風進來的動靜,這才一副剛剛好了些地樣子去拉司流風的手,抱怨:“錦雨還以為小王爺不來了呢,方才人家肚子好疼,好害怕。”
司流風溫和地微笑道:“本王這不是來了麼。”
但他看著錦雨的臉,一邊安撫她,一邊腦海裡卻心不在焉地掠過西涼茉俏麗的容顏。
若不是錦雨身上還有母妃一半的血統,自己又還沒能全部掌控德王府,否則又怎麼會受制於錦雨這個丫頭和她肚子的賤種?
一想到她身上流淌著秦大管家的血,還是與母妃,不,確切地說是——親姨母與秦大管家生下的孽障,象徵著他們對自己父王的侮辱與背叛,他就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將面前的錦雨碎屍萬段的衝動。
不過還好,秦大管家已經被他親手斷送,如今,就只剩下……
司流風看著錦雨堪稱美麗的面容,眼底不由自主掠過一絲暴戾之氣,但口中卻溫柔而體貼地繼續安撫著嬌嗔著的錦雨:“看,本王這不是來了麼?”
錦雨有點不放心地抬頭看向司流風:“小王爺,你會一直中意錦雨麼?”
司流風眉頭輕挑,輕攬住了錦雨,慢慢地道:“嗯,會的。”
“只中意錦雨可好?”
“嗯。”
……
錦雨閉著眼,感受著司流風漫不經心的話語,唇角翹起一絲苦澀的笑,抱著司流風無聲無息落下淚來。
罷了,哪怕小王爺是騙她的,但這一刻,她到底是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東西。
——爺是難得正常一次的分界線——
第二日一早,西涼茉安排了白嬤嬤留守府邸,看守她的庫房,自己則領著三婢與何嬤嬤一同去乘車參加春日宴。
她甚至特地讓白玉為自己挽了個簡單又精巧的椎髻,在上面簪一套宮裡賜下來精巧的南珠頭面。
當西涼茉出現在德王府眾人的面前的時候,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身深深淺淺的綠與命
司含玉得過西涼茉的幫助,自然對她心無芥蒂,看著西涼茉出來,不由歡喜地上去抱著她的手臂轉了幾圈,忽然神色詭秘地道:“嫂嫂,你穿這一身可真真好看,定要把那些不要臉的狐媚子給比下去!”
她雖然是彷彿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但是在大部分人耳朵裡,這聲音卻清晰異常。
同樣是一身華麗粉色新制衣衫的錦雨,原本愉悅的面容瞬間變成了冷若冰霜,只冷冰冰地看了司含玉和西涼茉一眼,便冷哼一聲,別開臉委屈地看向德王妃。
德王妃隨即嚴厲地冷瞪了司含玉一眼:“還不閉嘴,懷孕的嫂嫂也是你可以隨意取笑的麼,怎麼跟那些沒家教的人一樣目無尊長,毫無禮數可言,難道本王妃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司含玉原本就只是想刺那錦雨兩句,她一直看不慣錦雨那種尊卑不分的樣子,以前在母親身邊也就罷了,如今懷上了兒子就彷彿是王府女主人似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只是沒有想到王妃竟然會為了錦雨罵她罵得那麼難聽,司含玉頓時委屈得眼眶都紅了,一跺腳:“母親,你竟然錦雨這賤丫頭來責罵我,這丫頭難道比女兒還重要麼!”
說罷她一跺腳,轉身就跑上了自己的馬車,‘哐’地一下扯落了簾子,在裡面委屈哭泣起來了。
她沒聽出來,德王妃是藉機諷刺西涼茉,而錦雨則暗自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
德王妃無奈地看著自己兩個女兒鬥法,頭疼又心疼,自然沒有留心司含香臉上掠過那一絲詭譎陰狠的笑容來。
西涼茉看了她一眼,忽然淡淡道:“含香妹妹,發生了什麼好事麼,竟讓你笑得如此開心。”
司含香一愣,隨後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狐疑地看著自己,她臉上的紅暈頓時都退去,鎮定隨後地道:“沒,嫂嫂想必是看錯了。”
西涼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直看得司含香有點子毛骨悚然,擦轉身上了車。
眾人也各自上車不提。
……
岷山
就在離上京三里地之處,搖搖與皇城相望,乃是個天朝歷代皇親貴戚們狩獵春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