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無禮告訴母妃去!”錦雨一跺腳,忿忿地轉身進了房內去。
直到入夜了,西涼茉也沒見有人來通知她司流風醒了,她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她一門心思地琢磨著令牌、天理教餘孽的事兒,哪裡有時間去理會那些宅院子裡勾心鬥角又兼爭寵的事兒。
“小姐,你就真的不計較雨姨娘的事麼?”白玉還有些憂心的問。
西涼茉一笑,眸光狡黠:“惡人自有惡人磨。”
說罷也不再多言,正打算上床就寢,忽然寢房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白蕊正在花廳裡打絡子,聽著聲音去開門,門外站著的竟是司流風。
“小王爺?”
“咳……少王妃睡了麼?”司流風輕咳了一聲,臉色有點蒼白。
“小王爺,這更深露重的,您是何時來的,為何不讓人通報一聲,我自進去就是了。”西涼茉披著夾棉錦披風走了出來,順帶吩咐白蕊:“去上一壺前些日子宮裡賜的晉陽泉的好水來,這茶濃傷身,又兼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夜裡不能飲用得多了。”
司流風見著西涼茉散著髮絲,頭上只挽著簡單的雙髻,不施脂粉,不簪金翠,只一身簡單淺綠錦繡披風便愈發顯得她容色姣好,身形纖細,他眼底掠過一絲驚豔,又感覺她的話彷彿一股暖風拂面而來,極為體貼,今天下午聽著錦雨告知的事而產生的不悅便消散了去,心中舒服了許多。
錦雨,到底是個丫頭出身,只知道那些爭風吃醋的事,論起教養出身,到底還是與西涼茉差太遠。
“沒什麼,只是為夫許久沒來邀月閣了,所以想與你小聚。”司流風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來。
西涼茉卻一看他模樣就知道,他十有*是來安撫自己的,她心中暗歎,若是你不來小聚,她會更高興。
“小王爺,請。”西涼茉也不好拒絕,便轉身讓開,打算先將司流風請進來再做打算。
但司流風剛準備進門,忽然身後就傳來了錦雨身邊丫頭靜安的聲音:“小王爺。”
兩人齊齊回頭,正見著靜安匆匆而來,氣喘吁吁地奔過來後對著司流風和西涼茉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小王爺,少王妃,雨姨娘忽然身子不爽,剛才請了大夫過去了,還請小王爺過去看看姨娘。”
西涼茉一聽,不由暗自好笑,喲,這不是經典的爭寵戲碼嗎?
但她臉上不顯,只面無表情地看向司流風,司流風瞬間有些尷尬,臉上露出一種似惱非惱的神色來,睨著靜安冷笑:“你家姨娘身子不爽,既然大夫來了,叫本王作甚,難道本王會看病?”
這錦雨實在是太不知趣,他早就安撫過她,也告知她今夜自己是要在少王妃這裡留宿的,她這般作為,到底是想作甚,故意不給他面子麼!
靜安一下子有點啞然,小王爺一向溫文爾雅,雨姨娘自從懷了孩子之後,他對雨姨娘也幾乎是百依百順,寵愛有加,何曾有這樣冷麵拒絕的時候。
“行了,你……。”司流風正想打發靜安離開,卻被西涼茉忽然挽住了手肘。
西涼茉看著司流風微微一笑,彷彿有淡淡惆悵:“小王爺,那是府邸上這一輩的第一個孩子,金貴些也是有的,若是雨姨娘真的有些不舒服,您在一邊,她心裡總會多些安慰,那也是好的。”
司流風看她說得如此溫婉大度,心下不由有些動容:“一個妾氏庶出的孩子,就算是個男孩兒又哪裡有那麼嬌貴了,茉兒,你才是我的妻,我等著你給我生下嫡子。”
西涼茉搖搖頭,低垂臻首嘆了一聲:“母妃也是極盼著抱孫子的,若是真有點什麼……您還是去罷,若是讓母妃知道了雨姨娘不爽,妾身還拘著您在邀月閣吧,恐怕不好。”
司流風聞言,剛想安慰她,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沉默了片刻,便看著她道:“好,我先去看看,日後若茉兒你有了身孕,為夫一定也不會再進別人的房裡。”
“嗯。”西涼茉聞言,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司流風,卻見他眼底一片溫柔,卻並不似假裝的樣子,她垂下眸子,俏皮地輕聲笑道:“那事兒還遠著呢,不若明日春日宴上,王爺許妾身可自由出去尋往日姐妹敘舊踏青,散散心,別讓一大群僕從跟著就好。”
司流風看著面前佳人巧笑倩兮,不由心中一動,伸手去牽了她的手笑道:“你就知道貪玩,果真是還沒孩子的人,怪不得人家說你不夠穩重。”
西涼茉一聽,心中暗嗤一聲,隨後卻只笑道:“那小王爺,允還是不允?”
司流風見她笑顏俏美如迎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