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朵小巧jīng致的蓮花,對孫紹含羞一笑。
好一個人間仙子,好一個何仙姑!
“這茶好香!”一口將茶水飲盡,白翩躚眨巴眨巴大眼睛,渴求地望著何仙姑,其意思很明顯:再給我一碗好不好。
“咯咯,這小姑娘xìng情率直,姐姐我很喜歡。放心放心,這茶還有很多,姐姐不給那群臭男人喝,姐姐都給你喝。”
“姐姐真好!”
只一個照面,白翩躚與這何仙姑,竟成了忘年之交,坐在一旁的小桌前,飲茶聊天。
而孫紹也唯有壓下心中的煩悶,坐在白翩躚身旁,品評著這蓮子茶。茶水方一入腹,一種耳清目明的感覺湧上孫紹身軀,平rì對法則之力毫無頭緒,此刻孫紹卻似明白了什麼。
只可惜這茶水僅一碗,水量太少,而其餘的皆入了白翩躚腹中,孫紹卻沒有機會趁機感悟法則,突破第六境了。
“咯咯,小哥似乎對姐姐的蓮子茶很滿意呢。怎麼樣,火氣是否消了些?你不用介意,那呂洞賓之所以心中火氣,卻是有原因的。一年前,呂洞賓路過灌江口,見一個黑犬被人斬去半邊頭顱,那傷口上繚繞著恐怖的水火法則,非三仙不能治癒。心生憐意,出手救治那犬,卻被那拳反咬一口。咯咯,自那以後,呂洞賓放言,再不出手救任何人。”
何仙姑的話,讓孫紹哭笑不得,那被斬去半天頭顱而不死的黑犬,八成便是哮天犬,而斬傷哮天犬之人,正是自己啊。這“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的典故,這一世倒是從自己身上引發出來了。
“咯咯,他們幾個沉陷在這局天地對弈中,前無去處,後無歸路,以姐姐看,真真可憐呢。小哥要不要去攪一攪局,將他們這局棋給破掉?”
“破棋局?我可從來不會下棋!”
“咯咯,不會下棋,落子才會變數橫生,才會難以預料,你說,姐姐說得對麼?”
何仙姑的話,沒有瞞過棋亭中的呂洞賓等人。聽了何仙姑的話語,鐵柺李面有所思,漢鍾離神sè一動,而呂洞賓則目光一凝,冷冷道,“你若有辦法破得此局,呂某便讓你摻一腳這道果之爭,又有何妨!”
“破局麼!破就破!”
孫紹放下空茶碗,拍了拍白翩躚小腦袋,示意讓其安心,旋即大步走到棋亭前。
其話說得圓滿,然而看到石桌棋盤後,孫紹頓覺頭都大了。滿盤黑白,他看得懂什麼跟什麼啊!前世他只會下五子棋啊,有木有!
“哼!我便說了,他只是一個無關之人,終究破不得天地格局。”冷聲譏諷的,自然是被狗咬後心中怨氣的呂洞賓。
沒有理會呂洞賓的言語,此刻孫紹凝望著棋盤,仿若明白了什麼,卻又難以將其抓住。那黑棋如山如海,步步緊逼白棋,孫紹暗暗催動火眼金睛,只見棋盤之上,黑白子數目相差無幾,然而九成的棋盤都被黑氣所遮蓋。
黑棋,便是呂洞賓所持!其氣數,已然壓倒了漢鍾離的白棋!
滿滿的棋盤,已無多少落子之地,敗局已定!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我孫悟空今生,只有遁入空門一條道路麼?難道命運終究無法改寫麼!”看著敗局已定的白棋,孫紹心神大亂,竟似迷失在棋局之中。
“此為珍瓏,亦為樊籠,yù脫無量,須得道真!”
在孫紹迷茫之時,一隻皺紋密佈的蒼老手掌徐徐拍在孫紹肩頭,而孫紹驀然驚醒,已然汗如雨下!
“好險,險些著了這棋局魔道!”孫紹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回過頭,對出手喚醒自己的那人拱手一謝。這人是一名瘦小老者,佝僂著脊背,雙目虛眯,白髮蒼蒼,嘴角含笑,看似平平無奇,周身卻籠罩著一股與呂洞賓等人截然不同的出塵氣質。
“多謝張果老救命之恩!”來人毫無疑問,是八仙之中的張果老,此人出手將孫紹從入魔邊緣救醒,孫紹自是極為感激。
“呵呵,老夫不通棋道,胡言亂語罷了。老夫有句行事準則,‘舉世多少人,無如一老漢,一生倒騎驢,萬事回頭看’…呵呵,老夫信奉回頭,而你的道路,有老夫不通,你若認準道路,便不可回頭。”
張果老話中有話,然而關心孫紹的意思畢露無遺。
孫紹心中一暖,八仙也不是全然冷血無情啊。
目中變回堅定之sè,孫紹再次打量著棋局,不再去想這棋局的結局會如何。捻起一顆白子,隨手落下,
“不就是珍瓏棋局麼,老孫見得太多了,左右都是敗局,老孫自填一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