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我們走到路的另一頭他才開口:“林若,段御風死之前來找過我,告訴我你曾經經歷的一切,給我你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寫的血書,他走了之後,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要放你去美國,因為我貪心,因為我自私,我放不下責任,但是也不想失去你,我一直在想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你才能心甘情願的呆在我的身邊,所以我放你去美國,我想讓你知道其實生活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呆在我身邊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避風港。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會因為這樣而失去你三年,段御風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他想要打敗我,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所愛的女人跟了別人三年,所以我成全他,我想看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的男人能走到什麼地步,我沒想他死,我也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選擇,我以為如果要保護你至少應該可以承受失敗。這麼多年,給了你很多傷害,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事到如今,我還是隻能跟你抱歉,對不起,你的願望我實現不了!”
我停下來,轉過身來看他,這個男人,我愛了他這麼久,即使我知道走不到他身邊我還是停止不了自己的念想,我以為我們可以各安天涯,相見不如懷念,可現在我連這樣的機會都要失去了,他還是這麼年輕,這麼帥氣,可他的眼睛怎麼漸漸的失去了生氣,就像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都激起他的興趣。
想到這裡我就難受,難受得喘不過氣來,難受得想要逃離這個現實的世界。
我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不再是溫暖的觸感,冰冷的體溫讓我打了一個寒顫,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滴下來,卑微的請求:“一個禮拜,我只要一個禮拜,易北城,我想做你完整的女人!”
他的眼裡有震驚的神色,看著我很久卻說不出話來。
“我想擁有人生最美好的回憶,你可不可以給我?”我哭著請求他。
隔了很久,我終於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是無奈的笑容:“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們坐當天晚上的飛機飛往拉斯維加斯,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完成了註冊,然後租了一個小教堂完成了婚禮。
我們兩個人穿著禮服並肩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握著他的手,忽然覺得恍惚,我輕輕的開口:“易北城,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沒有說話,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我可不可以問你,你的病……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沉默了良久才淡淡的回答我:“我和你去北極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哦。”我輕輕的應了一聲。
隔了很久他才開口說話:“那天看完極光,你跟我說孩子的事情,我一個人坐在那裡足足兩個小時,我當時就在想原來真的是有報應的,所以我才會這麼年輕就得這種病……”
我翻了個身,湊上去,吻住他的*,這樣的話我真的不想聽到,我知道我很壞,段御風在天上也在看著我吧,可是我什麼都管不了了,時間太短,我怕什麼都來不及。
易北城明顯的愣了一下,到了最後終於化被動為主動,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他的吻像*一般在我身上肆虐,我被迫仰起頭,承接他給與我的一切。
他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背脊,白色的禮服輕若無物的飄到了地上,我們有多久沒吻過,有多久沒有像現在一樣彼此貼近過,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我們彼此當初的樣子。
有灼熱的汗水從我額頭上冒出來,我的指甲嵌進易北城*在外的面板裡,他抬起身來,深深的看著我,到達極致的時候我終於不可抑止的哭了出來。
半夜的時候易北城從床上起身,走到陽臺上,我看著他點了一根菸,卻沒有抽,只是夾在手裡,任它慢慢的燃盡。
他回頭的時候我卻慌亂的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他走過來,似乎在床前蹲了下來,他撥出的氣噴到我的臉上,暖暖的,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
他的手輕輕的撫過我的眉心,我的鼻子,我的*,最後停留在我的心口上。
“林若,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怕,我怕和你分開的時候會捨不得!”
我皺了皺眉,假裝翻了一個身,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往衛生間走去,我睜開眼,眼淚流了下來,濡溼了一大片枕頭。
我想告訴他,我也害怕,我怕我的心會慢慢的死去,再也沒有任何活力。
………【我已經哭不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易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