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髮無損也是‘無礙’,九死一生也是‘無礙’……誰知娘娘究竟怎樣?畢竟要弄個清楚,我才能放下心。”
琚夫人想了想,說:“恐怕今日的宮廷,容不得你來去自如。”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素瀾得到她的默許,匆匆地去做準備。雲垂安排了府中事務,返回房中就看見素瀾在換衣服。他怔了怔才問:“這時候,你去哪兒?”
素瀾在衣架後回答:“宮裡。平日無事還殷勤走動,出了事怎能毫無表示。”雲垂登時沉下臉,“平日無事,與娘娘敘些姐妹情長也就罷了。你知今天是什麼局面?宮裡鬧出這等大事,你去摻和什麼?老實呆在家裡,哪兒也不準去!”
素瀾從衣架後轉出來時,周身已裝束停當。她不知雲垂這把無名火起自何處,婉轉向夫婿道:“我豈不知今日是什麼時機?你別管我。我幾時壞過事?”
雲垂心緒原已糟糕,又聽她說出“別管”二字,怒火突地上衝,也不與她理論,站起身便出外把門反扣,命人取鎖。素瀾見狀大吃一驚:“雲垂,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發小孩子脾氣做什麼?”雲垂不理她,親自把鑰匙收好,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素瀾連連喚他不應,無可奈何,只好坐在屋中生悶氣。
一直坐到夜幕降臨,雲垂終於來開門。他氣已消,又覺得自己做事的確蠻不講理,放下脾氣要向素瀾賠情。可開門就瞧見素瀾一身裝束仍然整齊,她陰著臉看了雲垂一眼,一把將他推到一邊,奪門而出。
雲垂在她身後喊:“這麼晚,你去哪兒?”
這一次,她連回答也省略了。
素瀾錯過了覲見的時辰,自知面見姐姐的希望渺茫,僅是為了與雲垂慪氣才一路到了宮門。不曾想經過通傳,崔落花很快親自出來迎接,見了素瀾便說:“郡主來得正好。”
素瀾詫道:“已經這時候,娘娘還沒歇息嗎?”
崔落花搖頭苦笑:“哪裡能閉上眼啊!”
素瀾聽了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