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和茶商,禁酒令和禁茶令,對他無效。”
真寧冷笑道:“那倒真值得一試。”
“您知道這裡一壺茶要多少錢?”李懷英說:“我從不知道。但我聽說,最好的茶要三十萬錢一壺。而酒,價值千金!琚家從不讓人真金白銀送上門,誰敢送禮上門,一概打出門外。可是——真想求相爺辦事的人,只需來這裡買幾壺茶、幾杯酒喝,日後自然心想事成。”
真寧悚然變色,一股怒氣上衝,拉著李懷英就走。
走到一個冷僻的地方,李懷英拉住真寧,肅然說:“什麼也不做的人最安全,不會受攻擊和仇視,不會身處險境。然而國家已經至此地步,如果捨出性命可以讓世間有所不同,匹夫亦不會吝惜!”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對著這樣一個小孩子說出這些話。想想甚至有點可笑。
可這孩子,又不像是別的孩子——她的雙眼閃亮,彷彿藏著能將一切付之一炬的火焰。
馮氏弄了幾個像樣的小菜,來到房中卻不見那兩人的蹤影。她正慌張,又見他們一前一後從外面回來。真寧不再提留飯的事,草草道別,臨走忽然問:“先生,你見過仁恭皇后。你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殿下與娘娘同在深宮,為何想起問外人?”
“最近事情太多,恐怕我已眼花繚亂。”
李懷英仔細地想想,說:“面有絲竹之清和,心懷金石之鏗鏘。”
真寧點點頭,“我記住了。”說罷就同來時一般,悄悄地走了。
馮氏愈加心驚膽顫,試探著問丈夫:“公主來得好蹊蹺……”他不答話,有心事似的沉思一陣兒,忽然說:“你準備幾件行李。我們要出一趟遠門。”
馮氏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