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我……我和你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你不必為我的事負任何的責任或受到牽連,關於這點,我會跟姬宇凡說清楚,要他不再……不再找你麻煩。”下定決心的我,雙眼始終未曾睜開。
“分手?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要逃,告訴你,姬築慕你和我早就分不開了,沒瓜葛?若你指的是身體上的牽連,那我就製造事實讓你無從遁逃。”
商緘生氣了,從不曾真正生氣的他這次真的動怒了。
憤怒的他,狠狠的吻住了我,強迫性的撬開我的唇,不顧我的意願,舌頭頑強地侵入我的口中。重重的、深深的吻住我,而那雙曾是溫柔撫慰著我的手也不再輕柔,沒有耐心地以蠻力將我身上的睡衣扯開,大手直接在我身上游移著,沒有一絲溫存,也沒有半點柔情,有的只是憤怒、傷心。
“不……不要……”
我推拒、反抗著,但體力全失的我根本無力抵抗,激動的情緒更讓早已衰弱至極的我再次陷入黑暗中。
我以一種最卑鄙的方式,再度逃離他……
又是一次長久的昏迷,從渾身痠痛無比的程度看來,我至少昏睡了三天。
呵!真是越來越久了呀!
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仍是姬宇凡,只是這一次的他有著以往所沒有的情緒,凝視著我的表情只能用一句形容詞來說明——憂心忡忡。
是我看錯了嗎?向來漠不在乎、邪意十足的姬宇凡居然會有擔心的表情?
相信是眼花了的我,努力的將眼睛眨啊眨的,但映入眼中的姬宇凡仍是一副擔憂心痛的神情。
“你總算醒了!只差一步那小子就得碎屍萬段,算他運氣好撿回一條小命。”姬宇凡以著刻意裝出來的嘲諷態度掩飾他的真心。
“商……緘呢?”沒看見應是陪在身旁的高大身影,我忍不住擔心的問。
“放心,只要你還留有一口氣,那個色膽包天的渾小子絕對安全,我暫時“請”他留居客房,要不要見他就由你決定。”
仍是嘲諷的口氣,卻掩不住那為我擔憂的神情,這是第一次,我覺得碰觸到了姬宇凡的真心,是什麼讓他的千年鐵假面鬆脫了呢?
確認商緘無事後,我直接問出之前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卻有些明白的問題。
“你找上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直直的看入姬宇凡再也無法掩飾的雙眼,而他,則像是自知再也藏不住心思的將頭偏向一旁。
“我……我活不久了吧!所以,別再騙我,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你的企圖。”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我該是最清楚的人,而姬宇凡突變的態度則證實了我的想法。
“不,有救,我絕不會讓你死,而你也不能死,別忘了,只要你一斷氣,我絕對會要那小子陪你一起共赴黃泉的。”
急切反駁的語氣說明了姬宇凡內心的激動,原來,在他心中我並非只是他一時心血來潮的玩弄物件。他關心我,以他獨特且極易令人誤解的方式關切我的一切。
笑意泛上了我的容顏,好差勁的情感表達方式啊!若這就是姬家人一貫表達感情的方法,我著實為眾多姬家人感到悲哀!
旁人應是很難明白在那拙劣的態度下所掩藏的真情意吧!
而我之以能夠察覺,大概是因為體內那一半的姬氏血統。
不自覺地,我首次對姬宇凡展露笑顏,而他的反應卻是異常的奇特。
雙目發直的他呆呆的凝視著我的笑容好一會兒不得動彈,然後,沒有預警的,他突然雙手掩面,全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低聲問道:
“你知道,你實在像極了她嗎?”
“嗯!”
這個她指的是誰是再明顯不過的答案了。
“方才你臉上那抹微笑就和當年我趕到殯儀館時所見到的她一模一樣,到頭來,我居然親手逼死了我唯一深愛的女人和至親骨肉。”
哽咽聲出現在姬宇凡的話語中,而淚水則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滑落,這個我曾以為是個無血無淚的惡魔,居然……哭了。
“你恨我吧!事實上,我也很難原諒我自己,當年的一切如今想來全是一連串的錯誤,只是,若讓我和雨荷重新來過,一切還是不會改變,最終我和她仍會走上相同的道路。”
姬宇凡彷彿自言自語般的以著平淡的口吻訴說當年的一切,那些我已知或從未聽說的一切。
“雨荷是我這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也是唯一讓我心甘情願踏進禮堂的女人,更是我唯一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