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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硬是橫了心,不加閃躲的跟那雙利眼槓上,敢情所有加了問號的疑問句,都會被你當垃圾扔掉,那我也不需要再跟你客氣。

“告訴我雲頂天宮的事。” 我的語氣比起平日強硬不少,那悶油瓶也清楚我在問什麼。我感覺自己是真的有點被激怒了。

你裝扮成張禿子,扮成涼師爺,扮成車伕,一次又一次的耍著我玩,在我看不見的環節下穿梭自如,老子我忍,就因為到頭來證明你是為救我而不是害我。

惟獨天宮這件事,我說什麼也無法輕易妥協。之前在帳篷,那黑眼鏡也在,如今就只存你和我,如果你再要逃避,我接下來還會作出什麼樣失常的舉動,連我自己都不掛保證。

悶油瓶注視著我好一會兒,深深嘆了口氣,“這件事很重要嗎?”

我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一下子傻了,剛才聚集的滿滿鬥志,瞬間沒了施力點。

卻也在同時間,待在吉林病房那整整一個月的情景,再次像跑馬燈一樣,在我腦中迴圈播放著;

我想起我天天待在三叔的病床旁,看著電腦上那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們背後隱藏著多大的驚世謎團,而我傾注關切的,卻只有一張臉;

我又想起了那張臉,在那座青銅鑄成的大門之前,如何的跟我說再見;那副淡然卻也決斷的神情,彷佛這一去,往後再沒有相見之日。

那張臉,現在就坐在離我咫尺的地方,帶著無比熟悉的冷漠感,我一伸手就能碰觸到。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樣脫離陰間的入口再度歸來、為什麼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再一次從我面前消失。

如果我能知道這一切事由的來龍去脈,至少,我可以嘗試阻止,先不論,我是不是真有那個能力阻止…

這件事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出口的機會,它才在我腦中成形,我的肩膀上就多出了一股堅實的力道;我定睛一看,前一秒我的眼角餘光瞄到、還坐在我邊上的悶油瓶,現在卻已晃現到我面前,用兩隻手扣住我的肩頭。

“你──” 我本能性地想掙扎,可是那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出奇的大,我扭動了好幾下都無法擺脫,只能勉強推擠他的胸膛。

悶油瓶盯著我,從黑色瀏海下方透出來的目光,就像要把我鑿穿一樣。印象中,他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或其他人,並不狠,卻讓我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他生氣了嗎?是我剛才的態度把他惹毛了??當下,我忽然就不知道自己那股熊勁所為何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怒成這樣;我只是瞬間領悟到,連粽子見到了都要下跪的悶油瓶,如果今天惹火他的物件換成是我,又會有怎樣的下場?

儘管如此,我還是不認為質問他那句話的我,有任何的理虧,一碼歸一碼,他要使硬我的火氣也他媽加倍上衝了!

正打算開口,把我在腦中歸結好的理由一股腦兒朝他吼出去,那悶油瓶卻把臉靠過來,抵在我的鼻尖前──

“別說話。” 他的語調,出奇的輕柔,禁錮在我肩上的力量,卻強大到讓我發痛。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跟悶油瓶面對面過,我腦筋一下子刷成空白,彷佛掉他眼裡那潭漆黑的湖水。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在我耳邊一進一出的呼吸聲,剛才想說什麼吼什麼,這一刻全給忘了。

不過片刻的猶豫,我再也沒機會說出任何話語。

【盜墓筆記衍生】瓶邪 …毒 09

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無法正常開口講話;一是舌被拔了,二是嘴給封了。

我目前遭遇的狀況是:嘴巴被堵死,舌頭雖然沒被拔,但也像麻花一樣給緊緊纏著;由於之前沒有相關方面的經驗,我花了愣久的時間,才意會過來那悶油瓶是在吻我。

悶油瓶?

吻…我?

有一種低層次的趣味遊戲是這麼玩的:準備兩疊字卡,分別寫著人名與動詞,接著隨機抽選,被抽中的人名,就得按照分配到的動詞,作出對應的表演,不管這兩者之間的聯結有多不合乎邏輯。

就好比讓血屍去滑雪,胖子跳芭蕾,『悶油瓶』這名詞,與『接吻』這動詞,組織在一起,遠遠要比前兩項更讓我來得咋舌!重點是,被他吻的這個人,還叫作吳邪。

震驚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偏偏那悶油瓶的手腳,又比我的反射神經快上好幾步──他的嘴唇還沒鬆開,人也跟著壓上來,我擋不住他的力道,身體往後方應聲倒下,雖然有睡袋鋪在地面,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