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埋怨著:“您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呢,小心又加重了。”環顧了下四周靜悄悄的院子,又問:“荀哥兒去哪兒了,怎麼由著您瞎折騰。”
宋思年吃力地拄著柺杖站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自責,“荀兒跟柳大夫一起出診去了,讓他跟著學學醫術也好。”他嘆了一口氣,沮喪地說:“爹真是沒有用,什麼活兒都幹不了,都快成了吃閒飯的了。芸娘,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見芸娘一改往日的輕鬆笑顏,而是面色沉重,心事重重,又小心問道:“剛才錢夫人叫你過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宋芸娘看著宋思年關切的眼神,不覺內心酸楚,她默然不語,眼圈一下子紅了,嘴唇微微顫抖著。沉默了半天,卻再也無法忍住,眼淚也忍不住湧了出來。她心想,此等大事,瞞是瞞不住了,靠自己一己之力更是解決不了,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宋思年。
宋思年聞言有如晴空霹靂,不禁打了個踉蹌,要不是宋芸娘趕緊伸手扶住他,只怕都要跌倒在地。他又驚又懼,睜圓了眼睛,臉色刷得變得蒼白,拄著柺杖的手骨節發白,隱隱在顫抖,連聲道:“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怎麼辦?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惶惶不安的父親,芸娘內心充滿了自責,她覺得自己不但未能為父親分憂,反而給家裡增添了新的麻煩。看到比自己更焦急、更六神無主的宋思年,芸娘突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家的主心骨不再是父親,而是自己。不論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