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廳裡聽得可真切了,這回韃子來勢洶洶,帶兵的又是大王子,又是小王子的,都是韃子頂頂厲害的人物。據說他們兩人要比賽,看誰奪的城多,贏了的那一個就是下一任的韃子大王。要不是情況實在是危急的話,王大人怎會還要命所有住在堡外的軍戶搬進來?這在以往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王小二,我聽說昨日只有總旗以上的官員才能去王大人的議事廳,你哥什麼時候升官了?”有人不懷好意地質疑道。
那王小二臉一紅,有些結巴地說:“誰……誰說只有總旗以上的才能去,那門口站崗的就……就不能聽了?”
眾人發出一陣笑聲,沖淡了幾分對韃子即將到來的恐懼之意。
宋芸娘挑著一擔水,晃晃悠悠地經過他們身旁,聽他們說得熱鬧,特別是聽到“韃子”、“圍城”幾個字,便心頭一動,慌忙放下水桶,站在一旁凝神聽了一會兒。越聽面色越沉重,她匆忙挑起水桶,急急趕回了家。
張家堡此時最混亂的不在堡裡面,而是在城門口。
蕭靖北帶著士兵手忙腳亂地阻攔要出城的人們。這些大多是張家堡的官員和富人,他們訊息靈通,昨日知道了即將來臨的危機後,便立即收拾了財寶細軟,準備去靖邊城甚至宣府城避一避。他們大多面帶傲氣,有的甚至出言不遜。
“你他孃的活得不耐煩了,你不知道老子是誰嗎?敢攔老子的路?”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男子大聲喝著。他是劉青山的大兒子劉詮,仗著父親是張家堡的二把手,平時在堡裡橫行霸道,作威作福,是張家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