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著,昏暗中,只看到長長的睫毛投下一段青黑的影。
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那閉著的眼睛,他恍然想起,這女子,似乎從來沒有正眼色看過他,每每總是低眉斂眼,倒讓人瞧不清那雙眼是何等模樣。
晚清被他一摸,似乎不舒服,臉往他那隻被枕的手蹭去,幾乎半個小臉全都貼上了他的手。
那柔軟而細滑的紅唇就那麼無意識地貼吻著鳳孤的手背,讓鳳孤,沒來由升起了一陣燥熱。
那薄薄的唇一揚,揚起了個輕笑,對著睡夢中的女子輕輕道:“可是你勾引我的,我也無法哦?”
說完,將晚清的臉扶正,那薄薄的唇一舉侵襲向她的唇,一陣輾轉思磨,卻是越唇越上癮,竟是再也忍不住,舌尖伸入她的檀口中,撬開了她的小貝牙,貪婪地吮吸著她。
晚清似乎感到十分不舒服,可沉睡中卻又睜不開眼睛來,兩手一揮一揚,想要揮開什麼東西一般,可是一雙柔夷卻是全落入一雙大手中。
晚清畢竟是初涉情場,而鳳孤卻是挑情的箇中好手。
只見他連咬帶啃,薄唇一路遊走到她白嫩的脖子上,引來晚清無意識的一聲呢喃。
似甜蜜又似痛若。
這一聲呢喃,讓鳳孤猛地醒了過來,暗惱自己居然對著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子把持不住,甚至忘記了她身上還中了春香毒氣。
於是像甩什麼一樣,無情地推開了她,而後步至桌上,拿起一杯已然涼了的荼猛灌了數口。
窗臺搖動,忽然一道強光閃入,人未到,劍已如蛇般襲向了鳳孤。
鳳孤嘴角揚起一道殘忍的笑,右手一翻,輕柔如風,只是那麼一拂,劍勢橫橫地向著一邊的房梁刺去。
那黑衣刺客武功也不弱,一個鯉魚翻身,借力還力,劍彈房梁又站穩了,而後劍又急急地刺向鳳孤,一劍接過一劍,越刺越急,越刺越凌厲毒辣。
堪堪劍劍都險中鳳孤要害,而鳳孤,卻不緊不快,只是面帶臉帶笑意地,在劍將至的時候一個不經意般的移動身形,就將劍勢化去。
不識武的人必是覺得危險十分,可是識武之人一看便知,這刺客與鳳孤兩人的距離很遠,而鳳孤,如貓在逗弄著老鼠一般,只是像與他玩玩一般,不還手卻只是一招招化了他的劍勢。
刺客
外面也與之同時響起了劍刃相交的聲音,看來是外面的刺客與鳳孤的侍衛打鬥了起來。
一直過了數十招,刺客已然是累得氣息不穩了,鳳孤卻依然悠閒應對,不久,似乎聽到外面的動靜小了起來,他手臂一伸一拉,將刺客連人帶劍整個摔倒在地,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門被人打了開,綠琴首先走了進來,看了看地上的刺客,臉色一冷,而後道:“奴婢失職了!!”
而後直直跪下。
身後已經有兩名侍衛前去將那名刺客綁起來。
接著又有幾名侍衛押了三四個刺客進來。
而鳳孤卻只是看了看他們,而後拍了拍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只是眼底卻是冷茫萬丈。
“只是這麼幾個小刺客,你們竟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讓其中一個跑了進來,你們確實是失職了!出去莫讓人知是我鳳孤教出來的手下,免得讓我也連著你們一起受人笑!”
他言語雖輕,可是綠琴卻知道,他是當真怒了。
於是只低著頭:“奴婢願受爺的懲罰!”
“來了幾人,可知是何人下的手?”他問,卻不提懲罰之事。
可是綠琴與黃棋卻知道爺會大發慈悲的,他賞罰,從來是分明的。而他,沒有說出任可要罰之意,就說明,她們有機會可以將功補過了。
確實,鳳孤並不打算懲罰她們,只是要她們將功補過。
如今是正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路上,本就是多事之秋,他不想再多節外生枝,而且,這幫刺客看來都不簡單。
只不過,縱然不罰她們,若她們無法將功補過,那便只能只認無能了。懲罰必是要加倍的。
黃棋接著應道:“這次總共來了二十四個殺手,只剩這四個活口,武功來路十分之雜,各具武藝,卻無一相似,倒像是四湖五海聚合一般。說不出是何人下的手。”
鳳孤看了看那幾名黑衣刺客,後道:“查出幕後之人是誰。”
綠琴一聽,放下了心,因為爺的懲罰,從來是不留情面的,讓人生不如死的,他即是如此開口了,便說明是要她們將功贖罪,於是便答道:“奴婢一定查出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