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郭襄道:“使忠臣昭君!”
楊過道:“使君不明,何如?”
郭襄道:“擇明君而代之!”
楊過笑道:“臣奸佞,魚肉百姓,如何?”
郭襄道:“有罪,罪之。”
楊過先是點頭笑,後又搖頭道:“小妹子果然長大了。但我卻更加放心不下了。如今君不君,臣不臣,昏君只知道與後宮嬪妃玩樂,奸相賈似道則只知道玩促織,諂媚昏君,如此君臣,怎麼能夠讓人忠心恃之?小妹子,你若是要堅持走這條路,真令人擔心啊!”
“我還以為楊大哥跟龍姐姐隱居,絲毫不管朝廷之事了呢。”郭襄笑道。
楊過臉上現出無奈:“你龍姐姐新近總是覺得隱居的生活無趣的很,老是出來玩耍,我不得已也只好陪著她了。”想到這裡,便問道,“小妹子,龍兒怎麼還不出來見我?”
郭襄腹誹,是覺得你無趣,還是隱居的生活無趣啊!
“這個嘛,我也沒見到過龍姐姐啊!”
“小妹子,你會說謊話了。明明有人看見龍兒跟著你一起進了府,你怎麼會說沒見過呢。”
郭襄笑道:“既然如此,楊大哥便搜一搜吧!”
楊過仰天大笑,用手指了指郭襄,“小妹子你呀,真的是學壞了!”
話音未落,楊過便忽然間竄出房外,動作迅疾如風。
郭襄跟出去,見楊過在半空中展臂飛翔,姿態瀟灑,在屋頂上起起落落,幾個院落中的僕人全都看呆了,反應過來忍不住歡呼喝彩。
郭襄坐在涼亭中,看著楊過飛來飛去,最後無奈地落在她面前,指著悠閒喝茶的郭襄搖頭苦笑:“小妹子,你和你龍姐姐一起串通好了捉弄我,是不是?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告訴你心上人的下落。”
郭襄原先笑著的臉一怔,接著便驚喜地道:“楊大哥,你是說……”話未說完,臉便紅了,止住不說了。
楊過發笑,有意逗她道:“是誰啊?”
“他……怎麼樣了?”
“我哪裡知道是誰呀?”楊過也坐了下來開始擺弄涼亭中的棋譜。
郭襄臉一紅,道:“楊大哥,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龍姐姐在哪裡!”
楊過見她嬌嗔滿面,臉都羞紅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郭襄踏出房門,見風陵恰巧提著劍從外面回來,見了郭襄,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郭襄一身淡綠衣衫,一頭青絲在背後傾瀉而下,只在頭頂一側簪一根淡綠色絲絛墜明珠步搖,與衣服渾然一體,整個人顯得飄逸出塵。
“哦,師父是要去見張公子了?”
郭襄臉一紅,伸手捏她的臉,“貧嘴多舌,快趕上小白了。”
風陵一躲,笑嘻嘻地道:“眼巴巴地盼了這麼些天,可算了有了下落,姑娘快去吧!”
誰知小白在頭頂上“撲稜稜”一下,抗議道:“不服,不服,風陵最貧嘴!風陵最貧嘴!”接著,貢獻了一枚糞便在風陵的衣服上。
風陵看著那一枚新鮮出爐的鳥屎,惱怒拔劍道:“臭鳥!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開始滿院子的追殺小白。
院子裡一人一鳥聲音不絕,郭襄無奈地搖頭,往大門走去。
剛一出大門,便見一輛豪華精緻的馬車慢慢地駛了過來,前面一人牽著馬,後面跟著兩個服飾一致的人,那牽著馬的人衣著華貴,滿臉堆笑,面白無鬚,看不出年歲,一看就是浸淫宮廷已久的宮人:“縣主,賈貴妃邀您畫舫上一聚。”聲線陰柔,果然是內侍。
時間已經是傍晚,天邊流雲飛霞,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郭襄急著去福臨客棧,不妨半路殺出一個賈貴妃,不由得有點心急。
“現在?”
“哎!正是。今夜畫舫上有那最火的彈唱班子。”那人應著,一臉的諂媚。“縣主請上車。”
隨即,便擺下矮几,一手掀開簾子,一手伸了過來,意思是讓郭襄搭著手。
郭襄看著他一雙白嫩的手,抱臂笑了笑:“這位大人,我有事先要去一個地方,你可否等我一下。”
那人立即說道:“哎呦,縣主,主子交代了要立即請您過去,您可別難為奴婢啊!”接著,又近了身,壓低聲音道:“公主也在船上等著您呢。”
郭襄一愣,如果這人真是趙明靜派來的,那麼一開始就會言明,反而一開始就說是賈貴妃,想必是害怕她問他的來歷。
郭襄原本就有些狐疑,這會兒便更加存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