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江湖中人的禮節。
郭襄忙抱拳:“客氣,客氣!”這個呂公子通透的很,定然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誰鬼話的人。
“噗嗤!”呂雲霽笑了出來,指著那畫上下蛋的老母雞,“這是誰呀?居然畫的是下蛋的老母雞!襄姐姐你買這畫做什麼?”雲霽聲音不小,周圍人都聽見了來看,對那作畫的人一番指點嘲笑,連帶著看向郭襄的眼神便有了點同情。
郭二姑娘的審美怎麼這麼差啊!
連那呂成彥公子也頗帶了興味的仔細聽看。
郭襄神色略略尷尬,笑道:“也……沒那麼難看吧!”
呂雲霽又問:“那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郭襄伸出一個手指:“一兩銀子。”
呂雲霽誇張地大笑:“一兩銀子?襄姐姐,這話有給他五百錢也算多了!”
被人當眾嘲笑自己買的東西物不所值,郭襄多少還是有那麼點沮喪的。
呂成彥原先拿著摺扇掩著嘴角的笑意,這會兒拿了扇子收斂了笑意,瞄了一眼那畫,道了句:“筆觸不錯。”
呂雲霽將信將疑,又細看了一回,撓了撓包包頭,“是嗎?反正你呂成彥公子的畫作在臨安人們都是搶著要的!既然大哥這麼說的話,我看襄姐那其實你的眼光也不錯嘛!”
咦?翻臉翻這麼快。郭襄無奈地撇撇嘴角,無奈地笑笑:“我也覺得這畫工細膩的很,至於畫什麼的話,還不是看人的心情?為何非得畫公雞?人家畫一隻肥雞拿來增加食慾也不錯嘛!”
呂雲霽哈哈大笑:“說得好!”
呂成彥搖著扇子聽在耳中,眼中的笑意更深,眉目間舒朗俊逸,只覺得郭襄可愛的緊。
三人並行,郭襄不由得想起來那日在呂府當中看到的八卦,“你不是被你爹禁足了嗎?”
呂雲霽聽此一話,得意洋洋地道:“我爹視我為掌上明珠,怎麼捨得老是禁我的足呢?再說,原本就是那個賤人算計好了,等我來的這天,一口氣喝了那柿子醋,還生吃了好幾個柿子,就是等著我來呢,什麼受到了驚嚇刺激流產?哪有那麼容易啊!這些啊,都被張媽問出來了,那個墨畫被打了幾下就招了。”
呂成彥聽得這種內宅話,面上並無起任何波瀾,仍舊是走在郭襄的身邊,隻眼中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