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壞人家的家庭,那就不算是美事了。
到了院子,郭襄命人將那惜柔姑娘提出來。那惜柔姑娘顯然演技不錯,一副氣虛體弱地模樣,不過兩步路,即便是有人扶著,也照常東倒西歪。
郭襄見她,一張素白的臉脂粉未敷,一雙眼睛帶著朦朧的水光,楚楚可憐,半睜半閉,像是虛弱到了不行的地步,容貌比之燕姐姐和萍姐姐都是不差,倒是像極了柔婉的江南女子。
郭襄請了耶律燕坐下,坐定之後,又道:“來人,扶惜柔姑娘坐下。”
惜柔癱軟在椅子裡,眼睛欲開還閉,一派虛弱地抬起手來,放到自己的額頭邊上,像是一幅馬上就會暈倒過去的樣子。因為她常常尋死,為此身邊有兩個壯年僕婦一左一右地看著她。
郭襄環顧四周,見四面房間開了許多小縫隙,知道自己的姐姐姐夫,還有孃親黃蓉定然都是在默默地關注著的,又笑著收回了目光。
風陵早早地就拉了滅絕來看熱鬧,此時,郭破虜也帶了許多鄉親。
“二姐,我把鄉親們都帶來了。”
郭襄滿意地點點頭,問道:“惜柔姑娘,我是郭襄,爹孃讓我來處理你這件事情,我來問你,惜柔,你真的是隻願意當我姐夫的奴婢,別無他想嗎?”
惜柔說話的聲音低若蚊呢:“是……郭二姑娘……我只想做齊哥的奴婢,別無他想……”
“好,那我問你,既然你寧可絕食,也得要做我姐夫的奴婢,那麼為何你會在半夜偷吃東西呢?”
此話一出,眾人登時議論紛紛。
“怎麼會有這事兒?”
“這姑娘看起來不簡單啊!”
“是啊,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郭襄又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絕食,又怎麼會在床底下藏東西呢?風陵,你領著幾位女鄉親去惜柔房間裡看一看。”
“是!”風陵脆生生地應了句,領著幾位大姑娘小媳婦老大娘去了惜柔的房間。
一番掃蕩,果然在床底下發現了一捆捆繫著紅繩帶著黃包紙的糕點。
那老大娘正要下手拿,風陵“哎哎哎”連叫幾聲,將糕點扒到自己的懷裡,“諸位鄉親,大家都做個見證啊!這姑娘偷了我們家的糕點,藏在床底下還騙大家絕食呢,誰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大家都可都看清楚了!”
風陵領著眾人洋洋得意地抱出了那一捆捆糕點,展示給眾人看,還特意在耶律惜柔的面前晃了晃。
惜柔心底大驚,她早早就謀劃好了,於是在床底下藏了好多糕點,她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餓死,每天夜裡都會偷吃上一頓糕點,只不過,她原本就是舞女出身,身板瘦小柔弱,雖然是夜裡偷吃,但她也是十分小心謹慎,旁人大概也是看不出來的,但沒想到竟然被揭穿了,於是便仍舊還是軟在椅子裡,“我……沒有……”正急著狡辯,眼珠微轉,“這些都是……齊哥偷偷給我的!”
此話一出,舉眾譁然。
郭芙氣的拍了拍門框!好一個耶律齊!竟然揹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郭襄嘆了一口氣,這姑娘不但品行不怎麼好,倒也是詭計多端,甚好,甚好,那她也就不那麼客氣了。
惜柔見眾人的輿論又傾向於他這邊,又接著說道,“齊哥他……其實是十分中意我的,暗中與我食物,還幫我藏好,就怕我真的餓死,他其實早就看不慣那個母老虎了……”
郭破虜聽到這裡,急得直跺腳,連連擺手:“不是,我姐夫不是這樣!”
“砰!”地一聲,耶律齊破門而出,一臉震驚加沉痛的模樣:“惜柔!我真不敢相信你會這樣說!芙兒她無論怎麼樣,都是我心中最美麗最可愛的女子,我曾經發過誓,要愛她,護她一輩子!惜柔,無論你再說什麼做什麼,你我之間,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再這樣下去,別怪我不顧及當年的情誼。”
郭襄早就起身,抱拳:“各位鄉親,我姐夫耶律齊,身為丐幫幫主,以身作則,潔身自好,傳承前兩位幫主洪老前輩和我孃的志願,所做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君子。今日我們拆穿了這姑娘的伎倆,她就開始汙衊我的姐夫,辱罵我的姐姐,我相信大家都是看的很清楚的。”
惜柔聽了耶律齊那一番話,心裡都涼透了,但戲還要演下去,似乎氣的渾身發抖,手指著郭襄,顫抖起來:“你……有什麼證據?”
郭芙一開始聽到耶律惜柔那一番話時,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將那個胡說八道的女人撕碎,後又想到,齊哥不是不可能會偷偷地給她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