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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盤問了幾句,幾人只管死咬著山匪的身份不放。但是除了身上的那身破爛的衣衫,連辛夷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他們絕對不是山匪。

“祝京,別聽他們胡謅,這些人分明是知道你身份,特地在此堵截。”

辛夷憤憤不平的說著。她有心讓柳元景用私刑,逼出個結果,又覺得如此太過陰鶩。她一個女子提出。難免會讓人覺得她太狠戾。

青松一直訥訥無言,找不到插嘴餘地。

說句丟人話,他現在尚覺兩腿戰戰,手不知往何處放。腦袋裡轟轟一片,好像有無數只蚊蟲,嗡嗡嗡。

經辛夷拆穿後,餘下人不過眼光微閃。繼續花言巧語抵賴,頗有兩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尤其那個領頭的。可憐兮兮的說:“兩位大俠還請饒命,我們兄弟已經知錯了。以後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看,我們手也廢了,以後也沒辦法為非作歹了。”

一直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看著柳元景審問眾人的長衫男子,忽而開口:“北虎李亞興能屈能伸,來這荒山野道做起了土匪,傳出去定然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多年未曾聽過的名頭被人叫起,方才窩窩囊囊的領頭人,一下子像換了個人似的,恨恨說到:“你又是何人,如何能認出我來。擱下若是江湖中人,今日不覺管的太多了麼?”

身份被人拆穿。李亞興也不再偽裝,但他心裡恨透了長衫男子。

藉著月色,他打量這長衫男子不過二十出頭年紀。李亞興一個老江湖。不得不承認他不止身手了得,連眼力也如此過人。

李亞興北虎之名,是早年氣盛之時傳出,後來手裡鬧了幾條人命,便投靠了官家,悄悄默默的隱了身命。

在採香山被人點破。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長衫男子笑了笑,沒有答話。彷彿不屑與他交談。

李亞興氣結,手腕的劇痛,又讓他不敢出言聲張,如河蚌般閉緊了嘴巴。

夜色愈發寒冷,山道上,僵局仍在繼續。

“阿嚏。”

辛夷止不住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掩住口鼻,睏意不斷上湧。

精神一直緊繃著,她實在吃不消了。

眼下,辛夷最盼望的就是快些瞭解此事,她趁著天還沒亮,再回馬車睡會兒。

不得不說,人都是需要歷練的。以前遇到這種場面,辛夷要擔驚受怕好幾天,並且噩夢連連。

經歷兩三次,她好像生出了免疫力,驚嚇過後,就想著睡覺的事兒了。

柳元景萬般無奈之下,抽出青陽劍,打算打殺一兩個歹人,震懾其餘人。

就在此時,長衫男子不知使出什麼身法,用手指夾住了柳元景的劍身,身子一側說:“何必髒了寶劍,還是讓我來吧,定然幫你問出個結果來。‘

他如是說著,隨手中袖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隨意朝躺在地上的人晃了晃。

“喏,上次碰見了毒姥,她老人家心情好,送給我一瓶什麼粉來者。我也忘了,不如你們試試吧。“

“不要啊,不要。“

毒姥用的瓶子,李亞興有幸見過,見長衫男子輕鬆的拿了出來,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死,他們固然怕,但是說到底,死了也就是疼那麼一下。

然而毒姥神出鬼沒,她的名聲在江湖上歷時幾十年經久不衰,絕不是僅憑傳說。

每隔一段時間,江湖上都會流傳出毒姥的手筆。她一生酷愛研究毒藥,鑽研各種奇毒的解藥,解開後就研製出更烈性的毒藥。

毒姥這個人,在旁人看來絕對是瘋子,一生與毒藥為伍。見過她的人,鮮少沒有中過她暗算的,她若是心情好,給解了毒還好。

萬一惹怒了毒姥,便可體會到傳說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而,李亞興出言求饒。

長衫男子神情愜意,慢悠悠的問了句:“究竟幕後主使是誰,你們是打算用完藥後說,還是現在說。”

又繞回了幕後主使的問題上,李亞興上下唇蠕動了幾下,面色灰暗,又是一言不發。

見狀,長衫男子不再多說,揭開瓶蓋用指甲輕輕彈出些許白色粉末。

那白色粉末,飄飄忽忽落在了頭領的手上傷疤處,很快溶進血液中。

辛夷像看變戲法一樣瞧著,她沒聽過毒姥的名頭,也不知這白色粉末的會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癢癢粉?想到什麼北虎李亞興。因為抓癢將傷口撓得鮮血淋漓,她打了個冷顫,將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