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惹怒了這位仗義出手的俠士就不美了。
被捆成兩撥的人,在地上不停呻吟著,不乏有人罵罵咧咧,想討嘴上便宜。柳元景一腳踹到其下巴上,那人直接悶哼一聲,消停下來。
從天而降的長衫男子幫了大忙,柳元景也不含糊,拱手道:“謝謝兄臺出手相助,不勝感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長衫男子悠閒的抱著手臂,似是調笑般說:“你們當真覺得我是來幫忙的,也許,我另有所圖。”
青松一下子緊張了,前狼後虎,今夜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驚心動魄。
這長衫男子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壞人,若他本身也是壞人,他們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只有青松一個人上當而已,柳元景唇角微挑和善的說:“兄臺要是有興趣,在下當拱手相讓。”
比功夫。柳元景有自知之明。方才那麼多人他不犯怵,但是對上這個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他絕對討不到便宜。
只要他不是殺人越貨,柳元景的確願意破財消災。
“哈哈,說笑而已,行走江湖路見不平,哪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以後。切莫再提報答之事。”
長衫男子話音落,辛夷跟著不好意思了。就在一刻鐘前她還在喊著結草銜環報恩。
幾句話功夫,辛夷倒看出一點,人不可貌相。長衫男子的性子,不似面上生的那樣嚴肅。反而有種灑脫不羈的氣質。
腳下倒著螞蚱一樣,橫七豎八的匪人,柳元景沒有繼續問下去,這裡不是結交朋友的地方。
他上前一步,彎下腰,將他們臉上蒙著的黑色布巾全部扯掉。
哼哼唧唧的匪人,臉上遮擋物被人摘下,面色一下子變了,一個個低著頭。想把臉藏起來。
他們中,不乏武林馳名人士,被晚輩拿下露了真身。如何不羞慚。
只可惜面巾被人除去,眾人掩耳盜鈴的模樣,只將他們顯得更加猥瑣。
柳元景沒有闖蕩過江湖,只將這群人當做身手不錯的烏合之眾。自然,他也不會相信,他們會是一群沒有來歷的山匪。
入伍之後。柳元景也跟著出過好幾次剿滅盜匪的任務。匪類大多粗獷豪放,讀書識字不多。帶著一種遮不住的草莽氣息。
而這些人,面目雖然粗獷,但是眼神卻不像山間野夫般愚魯。
還有一點,要是山匪能有這手功夫,早去做江洋大盜了,如何會守著這片荒山。並且,柳元景來時,還未曾聽說過採香山有匪徒的傳聞。
大概將這群人看了一遍後,柳元景沉聲問到:“你們究竟是受何人指派,有什麼目的。若沒看錯,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沒人吭聲,領頭人腦中一直盤算著該如何度過難關,隔了有一會兒工夫,含混不清的開口:“公子饒命,我們迫於生計,才在採香山做起了剪徑勾當。實不相瞞,並無人支使。”
他說話者低著頭,裝出瑟瑟發抖的架勢,增加謊言的可信度。
一群人除了長衫劍客,老的老小的小,領頭人想要利用他們的同情心,編個謊話矇混過關。
就算給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斷然沒有將身後主子出賣的勇氣。
今兒晚上這一群人,除了光棍一條的,一家老小,全在那位爺手裡扣著呢。
敷衍了事的謊話,讓柳元景臉色陰沉下來,他揚眉喝到:“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將幕後指使供出來,本公子還能饒你們一命。倘若執迷不悟的話,就到黃泉下表忠心吧。”
他說著,刻意將手中青陽劍振出一半。
差點在陰溝裡翻船,柳元景身上也積了不少戾氣,死生之話並非恐嚇。
長衫男子只管笑吟吟的在一旁看著,並不插話。辛夷幾人沒開口,目光全投到了柳元景身上。
此時此刻,柳元景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汪清直手挽著老伴,仍舊是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
老兩口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多窮兇極惡的人。要不是有貴人出手相助,他們今晚可要到頭了。
柳元景利劍出鞘,被廢了手筋的幾人,齊齊露出絕望之色,面如死灰的看向了頭兒。
那頭兒心中畏懼,怕柳元景真動手,嘴上還是哀哀求道:“大爺明鑑,我們幾個真是瞎了眼,這才冒犯到您頭上。您您,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夜梟悽惶,在林間桀桀叫著,氣氛森涼。
風乾物燥深林夜,殺人放火好個天。
柳元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