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扯的差不多了,谷明月很識相的主動提及漢陽城的事兒。
吊人胃口可以,一直吊著。就索然無味了。
她將手中白瓷杯放下,謹慎問到:“載恆兄,不知在漢陽城是否順利,那樣東西到手了麼?”
閒話了這麼久,安敏之已經有些許不耐煩。剛好聽谷明月提及,暗讚了一聲她察言觀色功夫不錯。
此時關係甚重,安敏之一直親自收藏著那口鐵箱,答道:“稍等。此去漢陽,雖然中途了出點小岔子。但是那口鐵箱,已經在廟中找到。”
聽到出岔子時,谷明月神色緊張,生怕聽到箱子不見了,或者其他意外。
戴的知箱子已經到手,她方露出一抹笑來。
“還請載恆兄將箱子拿來,我好將其開啟。”
“嗯,這箱子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鎖具十分古怪。我用了許多方法,也不能撼動分毫。”
安敏之說這,走向博物架,開啟了下面櫃子上的鎖頭,從中取出了一個箱子。
黝黑的鐵箱,頗有幾分重量,安敏之雙手託著,朝谷明月走來。
咚的一聲,箱子被擱在了桌子上。
與此同時,谷明月也是十分好奇。她只是時,依稀記得對箱子裡面的描述。她恍惚回憶著上面說只有穿越者才能開啟,究竟是什麼箱子,會只有特地的人能開啟。
待看到上面的密碼鎖,還有羅馬拼音時,谷明月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只有穿越者能開啟,大華國的本土人士,去哪兒知道這羅馬拼音的認法。
看來,穿越者前赴後繼,她並不算特殊。
安敏之緊張的看著谷明月打量著桌上箱子,問到:“明月,你可有法子將它開啟?”
谷明月也不點破,神秘一笑,纖纖玉指搭到了滑輪上,笑著說:“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這樣開啟的。”
她瞧著上面的拼音,將四個數字一一滾動到正常數字,只聽咔吧一聲,箱子開了一道縫。
“好了,你可以看了。”
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谷明月選擇讓給安敏之來見證。
她善於揣摩心思,想著一直體貼入微下去,總能在他心中佔下一席之位。
拿了這麼久的箱子,終於開了,安敏之異常激動。
一想到裡面關係著寶藏的秘密,他連推辭都忘記了,直接掀起了蓋子。
然而,等箱子開啟後,室內鴉雀無聲。
谷明月笑到一邊僵在嘴角,準備好的恭喜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呆了會兒才錯愕的喊:“怎麼會是空的!”
她大驚失色,一雙手不知該往哪兒放。
相比之下,安敏之的臉色更差,他屏息凝視,懸著一顆心,開啟了箱子。
結果,裡面乾乾淨淨,連一張紙都沒有,讓他滿懷的期待盡數落了空。
谷明月此時心情鬱結,安敏之沒有懷疑她所說寶藏是信口雌黃,聽信一個閨閣女子的話遠赴千里。
如今,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不安惶惑的解釋到:“佑王,不該是空的,寶藏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會空了,不該啊……”
谷明月惶急的模樣,讓安敏之喚回了理智,他勉強將落到谷底的心情整理了下。接著黯然的合上箱子,慨嘆:“明月,我相信你,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如今細想,這箱子或許之前落在旁人手裡過。可恨,我費盡心機,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還是安敏之頭一次在谷明月面前露出氣急敗壞的神情,谷明月沒想到,一直如謫仙人般淡泊名利的安敏之,也會有如此模樣,頓時訝然。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安敏之刻意補救,他深情款款的望著谷明月說:“明月,本王本想尋到這寶藏,讓你有財物傍身。奈何我氣運不佳,生出變故來。”
安敏之眼神誠摯,谷明月只能怪自己想多了,她怎麼能這樣想他呢。
自從相識以來,安敏之一直出手大方,事事以她為主。堂堂一個王爺,從未在她面前耍過威風,言辭和煦,讓她總疑心沐在春風中。
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怎麼會是為金銀財寶變臉的人。
他一定是因為弄丟了箱子裡的東西,所以對自己心懷歉意。
谷明月這樣想著,愈發柔情似水,手按在箱子上,驀然說到:“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載恆兄。”
她從未想過安敏之會是重生的,相信她不是因為信賴她,只是預知而已。
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