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的人水乳交融之後,感情昇華,一時間難捨難分。
下人送來了淨身的熱水,喜姝本想讓薛城先洗,不料他卻抱著她一起進了浴桶。
兩人在木桶中,肢體頻頻碰撞,一時間又是春意無限。
顧慮到喜姝的身子吃不消,薛城並未貪歡,反而細緻的為喜姝清洗著身子。
他雖然貴為侯府少爺,但在心愛的女子面前,溫柔殷勤,比起平常男兒更加體貼。
在發生關係前,喜姝也曾擔心過,薛城會如世間大多數男兒一樣,得到了女子身體後,便不珍惜。
或者,在厭倦之後,就選擇離開。
一夜過後,薛城溫柔一如往昔,喜姝的不安終於減少。
兩人沐浴之後,薛城為喜姝換好了衫裙,自己也穿好衣服。
用了飯,兩人又依偎在一起濃情低語,很快到了正午。
喜姝本想留薛城在麗人樓用飯,薛城為難的推辭掉。他昨日一夜未歸留宿在麗人樓中,家中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
眼下日上三竿,他要是再在樓中流連,情況恐怕會更加不妙。
溫情之後離開喜姝,薛城很抱歉,但這是迫不得已的事。
喜姝並非一味痴纏的女子,只是兩人剛剛行了周公之禮,難免對薛城有些依賴。
薛城走時,喜姝站在樓上,足足朝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半個時辰。
自古紅顏多薄命,喜姝知自己美貌過人。如今失了身子,以後秋媽媽少不得逼她接客,除非薛城能親自為她贖身。
但是作為侯府少爺,薛城要是為一個花魁贖身,定會淪為漢陽城中風月場上笑談。
想到這裡,喜姝眉頭微蹙,心頭湧上無數煩惱。
只恨奸人作梗,讓她好好一個官家小姐,淪落到如此境地。
若不是家中變故,她吳可兒也能穿上鳳冠霞帔,讓人三媒六聘坐著花轎,做一個主持中饋的夫人。
有道是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平凡女子的人生,對於喜姝來說成了最難企及的過往。
世人只知道豔名遠揚的喜姝,無人知道曾經天真無邪的吳可兒。雖說喜姝的身世不是秘密,但是她從不曾在外人面前,吐露自己的閨名。她只想保留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
薛城走出麗人樓時,天光大亮,照的臉頰發燙。
昨夜恩愛蝕骨**,在他眼前揮之不去。親密接觸之後,薛城和喜姝更加難捨難分。
她的一顰一笑,在薛城眼前纏繞著,讓他如何也忘不掉。
侯府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薛城一夜未歸,留宿麗人樓,引得侯爺勃然大怒。
侯爺衝著二老爺發火,二老爺又將妻子呵斥一通,最後連累的薛城妻子也跟著受訓。
夫君在青樓有了相好,公公婆婆又怪自己不能留住丈夫的心。薛城的妻子受盡了委屈,無處可說。
因為是高嫁,薛城之妻明明無錯,還要受到苛責,連回孃家傾訴的膽量都沒有。她心中滿是幽怨,本想和薛城訴說一番,但他一回府就被叫走。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薛城,腳剛踏進花廳,一個白底青花的杯子就在腳下碎開。
他抬腳避開了瓷器碎片,抬頭喊了聲:“父親。”
二老爺被侯爺訓斥教子無方,心中正是怒火洶湧,見薛城面色不改,似乎渾不知錯,火氣更盛。
他扔了杯子不算,乾脆拎起了紫砂壺,直接擲向薛城。
薛城武藝在身,身子稍偏輕鬆的避過了二老爺的紫砂壺“暗器”。
“豎子無狀,還敢躲!”
二老爺氣的鬍子翹起,乾脆大步上前,伸手甩了薛城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這次薛城沒躲,臉頰上泛起微腫的五指印來。二老爺本以為薛城會躲,故而使出了十成力道,見他生生受了這一巴掌,頓時喝到:“豎子,你成了土雞瓦狗,連躲都不會了!”
男人顏面傷不得,親手打了自己兒子,二老爺暗自後悔。
薛城苦笑,躲也罵不躲也罵,要他如何應對。父親的火氣來源,薛城比誰都明白。昨夜留宿麗人樓裡,他便想到了今日場景。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與喜姝相知以來,薛城對她漸漸上心。昨日歡好,對於二人來說,猶如金風玉露水到渠成。
得了喜姝的身子,薛城怎能輕易將她拋棄。故而,今日薛城希望能一個人承擔父親的怒火,不要連累喜姝。
“父親,孩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