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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兩人自從有了夫妻之實後,耳鬢廝磨日漸情濃,薛城瞧著她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心中哪能不愛。

以前薛城多次讓喜姝不要再稱呼自己公子。她總是不改。如今一句薛郎,讓薛城心情大好。

稱呼的改變,意味著喜姝已經完全信賴自己了。薛城骨子裡有著大男子主義。很享受被依賴的感覺。

為了讓喜姝安心,薛城伸手將她手腕反扣,舒朗的眉目露出憐惜之色:“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怎麼捨得讓你在麗人樓拋頭露面。你且放心,無論如何,從此以後。萬事有我。”

委身在麗人樓,淪落成青樓頭牌之後。喜姝從沒幻想過,她能遇到對自己傾心相待的男子。她習慣了在不同的人面前擺出不同姿態,或者冷若冰霜引人瘋狂,或者曲意逢迎陪著說笑。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逢場作戲,喜姝從未用過心,她一直好生保管著自己的真心。

薛城的出現,就像一道亮光。照亮了喜姝原本暗無天日的生活。

兩人初相遇時,喜姝不敢伸手去捉住這道亮光,更不敢奢求薛城能為自己停留。後來薛城時常來麗人樓探望喜姝,她竊喜中帶著不安。

情深緣淺,喜姝害怕薛城終有一天會厭煩她,離她而去。

他主動提出為自己贖身,喜姝激動的心快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一朝進了青樓這種地方,有幾人能出淤泥而不染,喜姝自與薛城肌膚相親之後,不曾與他人有染,受眾多姊妹羨慕。

喜姝能夠不接客,不是秋媽媽心善,只因她的恩客身份尊貴,秋媽媽怕逼迫過度會得罪薛城。

明明養了棵搖錢樹,到頭來卻成了擺設,秋媽媽敢怒不敢言,只能明裡暗裡刺喜姝幾句。有著薛城這層關係,秋媽媽不能逼著喜姝陪人過夜,平白少賺了許多銀子。

花魁只有一個,喜姝佔了這個名頭,秋媽媽想再抬舉個聽話的都不行。

秋媽媽心裡也埋怨,這薛公子既然如此喜歡喜姝,為何不乾脆買回去,充作姬妾。他們麗人樓花銀子養著喜姝,連銀子都賺不了多少。

沒了喜姝,秋媽媽便能順理成章的再抬一個姑娘出來。

平日裡,秋媽媽也曾旁敲側擊過,詢問喜姝,薛城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幫她贖身。

“薛郎,你真的要為我贖身麼。可是,若是因為喜姝身子微賤,怎能辱沒公子清名。”

喜姝自甘輕賤的話,讓薛城對她愈發憐愛,他站起身來,繞到喜姝身後,將她攬入懷中說:“此事你無須煩惱,我已經託好友籌辦此事。介時,我先將你接到別院之中,然後再慢慢徵求家中同意。”

兩人親密相擁,喜姝將頭靠在薛城懷中,神情迷醉,如同無數陷入戀愛中的女子一樣。

薛城打的是先斬後奏的主意,只要為喜姝贖身時沒鬧出大風浪。時光漸長之後,父親也不會真的與他決裂,血脈親情不至於說斷就斷。

清遠侯府家法森嚴,薛城也不想與之硬碰硬。只要將喜姝身邊,過個三年五載還有誰會記得往昔的花魁。

薛城擔心鄭直為喜姝贖身之時,她因不知內情產生誤會,特地將鄭直的來歷和喜姝分解了一二。

離薛城拜託鄭直幫忙,才過了三日,鄭直便將一切妥當辦完。

麗人樓的花魁喜姝,悄然贖了身,曾經名震一時的青樓絕色,如今不知被誰金屋藏嬌。

鄭直這點兒事兒辦得很漂亮,幾乎沒人知道,喜姝是被清遠侯府的少爺贖了身。

藉著鄭直手,薛城避開一場風波,於是十分感激他,兩人交情又深了一步。

逃離了苦海之後,喜姝更是喜極而泣。她對薛城感恩戴德,對幫助自己的鄭直同樣心懷感恩。

薛城為了避過麗人樓的風頭,這幾日特地留在集中。他的妻子以為夫君改邪歸正,這幾日好不殷勤。

風聲過後,當喜姝贖身之事不再是漢陽城街頭巷尾的談資,薛城這才抽了空去探望喜姝。

鄭直聽從薛城的吩咐,將喜姝送到了西城一處二進的宅子中。這棟宅子是旁人欠薛城銀子,抵押給他的。

因為不知多少錢,薛城也就沒費事兒把這棟宅子放在名下。侯府將薛城名下資產盡數沒收,西城這座小宅子倒成了漏網之魚。

讓喜姝住到如此逼仄的地方,薛城心裡十分歉疚。鄭直曾提議,借薛城意一所園子來安置喜姝,被他拒絕了。

萬般無奈之下借錢,已讓薛城失了顏面。再借鄭直的宅子養外室,薛城怎麼也拉不下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