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不明身份的人,只是出手幫了他一把,他便毫無懷疑的把他們倆請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辛夷反而擔心起,身邊人是否心懷鬼胎,有意接近這位善良的公子。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綁架了她還不夠,還懷著目地主動接近這位神秘的病弱公子。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厲遠山幾十年的見識,讓蕭少白談興大發。
辛夷在一旁聽著,厲某人口若懸河江湖軼事如數家珍,知曉許多秘聞,絕不會是普通人。
人生知己難逢,蕭少白一時興起問到:“今日與先生一見如故,不知兩位意欲前往何方,若是同路再好不過。蕭某車架雖然簡陋,但願偕行。”
厲遠山等的就是這個邀約,他假意做出為難狀。遺憾的說:“公子小小年紀便有此等見識,厲某甘拜下風。只是厲某要攜侄女兒到京城探親,恐怕要與公子擇道。”
他話音剛落,蕭少白咳嗽了兩聲,白著臉說:“咳,如此甚巧,蕭某正是京城人士。在外遊歷了一段時日。如今正要還家。”
“原來公子是京城人士。如此甚好,厲某和侄女兒就厚著臉皮叨擾這一次了。”
厲遠山打蛇隨棍上,沒放棄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京城。這兩個字讓辛夷眼前一亮。這個線索讓她之前的猜測變成了現實。平京城乃大華國的國都。
厲某人想將她帶到京城去,那麼下令將她綁去的人,十有**就是佑王安敏之了。
想到這裡,辛夷恨得牙癢癢。這個佑王能不能放她一馬。屢次三番為難於她,簡直如跗骨之蛆陰魂不散。
也許是辛夷咬牙切齒的樣子太明顯。蕭少白笑過之後,疑惑的轉向她:“雲姑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厲遠山眉頭一皺,正要解釋。辛夷啞著嗓子說:“跪的腿疼。”
沒頭沒尾的四個字,讓蕭少白先是一愣,接著大笑。蒼白的臉透出了一抹紅暈。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過如此直白的女子,大華國貴族之間繁文縟節很多。站要有站相。坐要講究坐相,連跪姿都有嚴格要求。
辛夷剛跪坐在蕭少白麵前時,姿勢很優雅,他沒注意太多。如今來看,辛夷身子早就歪到了一邊。
對於一個體弱的少女來說,能堅持這麼久也不容易,蕭少白大度的說:“既是如此,銘其你讓人將桌子撤下,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為了表示誠意,蕭少白轉頭朝向厲遠山:“前輩是打算乘蕭某的車,還是?”
“不必勞煩公子,厲某亦是乘車出行,我會帶著雲姑在後面跟著。”
協商之後,厲遠山站起身子準備告辭,辛夷也想站起來,結果腿一軟差點又跌下去,幸好厲遠山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快要走出帳篷的蕭少白,似是看到了這一幕,唇邊露出一抹淺笑。
辛夷並不是有意出醜引起蕭公子注意,她剛才只顧著吃,跪坐了太久血液流通不暢,這才出現了方才的窘態。
目送著蕭少白在下人服侍下上了馬車後,厲遠山冷哼一聲,帶著辛夷離開。
快走到馬車時,厲遠山停下腳步,讓辛夷先進了馬車,他在旁邊解開了繩子,坐在了車前。
蕭少白一行人,還未準備妥當,厲遠山將車簾掀開,朝著馬車中惴惴不安的辛夷說:“自稱姓蕭的公子,乃是當朝長公主的長子蕭少白。你最好識相點兒,別做出不識抬舉的事情來。若是你聽話,我保你沒有性命之憂。”
也不知是不是厲某人認為餵了毒藥,不必再費心控制辛夷,他沒有再將辛夷捆起來。
辛夷在車中聽著他的話,只有點頭的餘地。
等厲遠山將車簾放下後,車廂內的辛夷,才開始陷入思索。
驅車的男子基本上確認是佑王身邊的人無疑,綁架她的目地,此時還難以知曉。不知他為何要將那位蕭公子的身份告與她知曉,難道是怕她誤了他的事。
當朝長公主的長子,這個身份聽起來很顯赫。蕭少白這個名字,與方才男子的氣質不太符合。
辛夷有些唏噓,她只猜到了蕭公子身份可能不低,但是貴為公主之子,還是她沒有想到的。
擁有這麼一個顯赫的身世,卻頂著這樣一副身子,辛夷更加同情蕭少白了。
這就好比,一個年近八十的人,忽然有一天中了兩億大獎,有錢沒命花實在太酸爽。
以蕭少白的身份,功名利祿全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可是因著身子的緣故,這一切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