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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作為英國公續絃,段錦華對於自己的處境愈發不滿。夫君心中對故去妻子念念不忘,一心疼愛著那女人留下的兩個孽種。

段錦華一舉奪男之後,看著日漸長大的兒子。心中不平衡之意,一日勝過一日。她的兒子也的嫡子。聰明伶俐惹人憐愛,憑什麼這國公府要讓柳元景繼承。

在段錦華眼中,繼子只是個莽撞不識大體的愣頭青。聰明如何,文武雙全又如何。他動輒離家出走的行為,簡直讓英國公府在崇州淪為了笑話。

尤其是別人明裡暗裡,譏笑段錦華容不下先夫人留下的兒女。才會讓世子頻頻離家時,她真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憑著良心。段錦華不能說她不討厭柳元景。但是,柳雲逸見當看成眼珠子一樣,她這做夫人的,又怎敢置喙。

上次柳元景貿然離家從軍,段錦華惡意的詛咒刀劍無眼,希望他永遠也別回來。

誰能想到,柳元景不止安然無恙回來了,才學和武藝甚至更勝先前。使得柳雲逸心中大悅,沒有追究柳元景的過錯。

所以,當段錦華從下人手中拿到辛夷被劫持的紙條後,她瞬間如同打雞血一樣,變得鬥志昂揚。

作為英國公府未來的接班人,柳元景為了一個女子,不聲不響拋下一切離開。若是傳了出去,國公府的聲名也要跟著受損。

拿到了柳元景的把柄後,段錦華喜上眉梢,親自到柳雲逸面前告狀。她痛心疾首的表達了對柳元景安危的擔憂,又不著痕跡的指出柳元景和身份不明的女子暗通曲款。

柳元景離開時沒有詳細交代原因,柳雲逸的困惑被妻子解開後,對長子生出諸多不滿。

在柳雲逸看來,柳元景的行為簡直是胡鬧。作為世子,他怎能如非隨心所欲,想走就走將肩上責任拋到一邊。

辛夷這個名字,柳雲逸細想之後,覺得有些耳熟。經過回憶,他這才憶及,在漢陽城時柳元景曾經大費周章,尋找一個叫辛夷的小丫頭。

兩件事重合到一起,柳雲逸生出了危機感。長子為了同一個女人,在她遇到危險時,放下手頭的一切去尋找她。

柳雲逸年輕過,他十分明瞭,若非真心喜愛一個女子,哪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

他對長子寄予了厚望,辛夷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鄉下丫頭。柳雲逸雖然不在意門第,但是兩人差距實在太過懸殊了。

對於未來的世子夫人,柳雲逸的最低要求便是對方一定要出身於書香世家,知書達理善於執掌中饋。

段錦華一心想著藉機在夫君面前,給繼子上眼藥,使得夫君對他失望。她怎麼也想不到,柳雲逸只憂慮長子迷上身份低微的女人,從來沒有換世子的打算。

難得相聚,柳元景一時一刻都不想和辛夷分離。他命屬下駕車,自己則和辛夷同車,銀雪孤單的走在當前面,不明白主子怎麼忍心拋棄它。

兩人正在馬車中溫情相處時,辛夷的手和腳忽然抽痛了下。接著,彷彿觸電一般,疼痛從她的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

這疼痛來的實在太過洶湧,辛夷的笑意凝固在臉上,身子瑟縮著,雙手交握疼的五官扭曲。

柳元景正和辛夷說話,發現她頃刻之間好像遭受著巨大痛苦,立馬陷入緊張之中。

疼痛像潮水一般,一浪勝過一浪,辛夷指甲摳到了肉裡,還是無法緩解突如其來的疼痛。

她咬緊牙關。冷汗岑岑流下,頭髮溼噠噠的粘在額頭上。

柳元景緊緊的抱著辛夷,焦急的喊:“夷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辛夷腦袋脹脹的。想說什麼張開嘴後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放棄忍耐。死死的抓著柳元景的衣襟,疼的輕聲呼喊。

她痛苦難耐的樣子,讓柳元景急的快要落下汗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肆虐在辛夷身上的痛感,終於消失了。她喘著氣,靠著柳元景,有氣無力的說:“剛才好痛。好難受。”

懷中人不再死命掙扎,慢慢平靜下來了。柳元景用手絹幫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擔憂的問:“你可覺得哪裡不舒服,為何會忽然疼成如此模樣?”

看到辛夷疼的四肢抽搐,柳元景恨不得以身代之。替她受了這份罪。

辛夷沒有立即回答,剛剛的疼痛,幾乎耗盡了她身上所有力氣。修整了一會兒後。辛夷正欲將方才感受細講,沒想到疼痛捲土重來。愈演愈烈。

這次辛夷疼的身子直往車壁上撞,柳元景心疼的用身子擋住了她自我傷害的行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