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之物。
初到京城,金武不想招惹是非。縱然兩人態度輕慢,沒有將他的話放到心上。
金武仍舊好聲好氣,又重複了一遍:“兩位公子,銀雪乃我家主子坐騎。多少銀子都不賣的。”
要問這青天白日裡,突然跑出來打銀雪的主意的人是什麼身份。兩人言行氣度。與普通人迥然不同,絕似王公貴族。
且這兩人不是一般的王公貴族,其中年紀略長的乃當朝三皇子安恆之,年紀略小的則是五皇子安凌之。
兩位皇子早已經出宮開府。並且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封地。不過,三皇子驕奢淫逸,不想離開京城到外面去。故而稍有空暇,便往京城裡來。
至於五皇子。胸中有韜略,一心想在京城中打下根基,所以時常尋了藉口,待在平京城中。
當今聖上本就不愛理政,自詡為無為而治。三皇子和五皇子,又不時的獻上美人和寶物,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把他們留京當回事兒。
論起來,最介意這個局面,當屬當今太子。他這太子之位,一坐就是十幾年,沒有穩如泰山不說,反而開始搖晃。
作為太子,他對於眾位年長的兄弟盤亙在皇城之中,著實不喜。他總覺的,這些弟兄虎視眈眈,一個個都盯著他們老子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
皇長子安清河雖然為人碌碌,但是對於龍椅,懷著極大渴望。他遺傳了父親貪花好色的毛病,想做皇帝也不過是為了方便他隨時取樂。
作為太子,註定了天底下的絕頂的美人兒,都屬於他的父皇,而非他。
金武好聲好氣的強調乃私有物,無論多少銀錢概不售賣。他眼界並不差,自然能辨認出眼前二人非富即貴,所以不好得罪。
三皇子嗤然一笑,馬鞭指向金武,笑吟吟的說:“膽大的奴才,你家主子見了爺,恐怕要將馬兒拱手奉上,你倒在這裡裝模作樣起來。”
“若是識相的話說個價錢,給你們個體面。這馬兒,既然有幸被我弟兄看上,斷沒有割捨的道理。”
兩人一唱一和,態度極其囂張,一副強買強賣的架勢。
馬車內,辛夷將車外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擔心的問:“來人不善,他們不會是哪家王公貴族或者大臣之子吧,銀雪該怎麼辦?”
人還沒進城,辛夷已經先一步見識到了紈絝子弟的做派。銀雪乃千里挑一的寶馬,被人看重不足為奇。
可在他們表明了不會割愛的情況下,對方還不鬆開,甚至威脅,辛夷對不曾謀面的二人生出反感之情來。
銀雪是柳元景第一匹馬,也是英國公頗費周折為他尋來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眼看車外人有巧取豪奪之意,柳元景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摸了摸辛夷的臉頰叮囑說:“你好生坐在馬車中,待會兒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要出去,一切由我來解決。”
他溫柔的叮囑,讓辛夷心都快化掉了,她痴痴的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在大華國,女子拋頭露面總歸是不好的。何況辛夷現在身體抱恙,更禁不起風吹日曬。
只是柳元景出去之後,辛夷難以抑制擔憂之情,於是靠在馬車視窗,悄悄支起車窗,打量著外面情景。
兩方人馬對峙著,金武堅持著銀雪不賣與三皇子和五皇子交涉。
三皇子語氣愈發不耐煩,不經意間,派手下將柳元景一行人包圍在了一起。
明面上兄弟兩人只是在爭一匹馬,事實上,他們更是為了爭口氣。三皇子和五皇子出身差不多,平日裡兄友弟恭,暗地裡風霜雪劍。
今日兩人見了銀雪,一起生出了收服的心思。見對方喜歡,兩人卯足了勁兒。要將銀雪佔為己有,好給對方一個沒臉。
柳元景下了馬車,不卑不亢的走到金武面前。
三皇子安恆之和五皇子安凌之,並肩坐在馬上,氣焰十分囂張。但當柳元景從馬車內走出時,他們齊齊楞了下。
兩人作為皇子,皇城內外大江南北。也見過許多驚才絕豔的人。
似面前少年般身材挺拔。面容俊美冷肅,周身帶著煞氣的男兒,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只從面容上看。眼前少年容貌比起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毫不遜色。但是他的氣質凜冽,決不能讓人將他與孌童聯絡在一起。
三皇子安恆之,原本鬆鬆垮垮的坐在馬上,如今直接看直了眼。他身子緊繃慢慢前傾,貪婪的看著意外出現的美少年。
皇家乃天下藏汙納垢之地。三皇子有一個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