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恐怕就無法收拾了。”於是我下令,立刻將人犯押回營地。
這一天,我以整修軍備為由,讓全軍原地待命。為此,騰格跑來質問我為什麼這樣做。我對他說:“趕了這些天,加上今日凌晨一戰,族人都累了,休息一天有什麼不可。”
“可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休息,前線正處於緊要關頭,我們豈能為了休息而延誤戰機。”騰格有些氣急敗壞了。
“這不叫延誤戰機,休息是必需的。”我繼續不緊不慢的說,“我們不能將疲勞的戰士送上戰場,每損失一個戰士我們的力量就削弱一分,危險就增加一分,沒人能援助我們,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爭取讓每個戰士上戰場的時候都是最佳狀態。”
騰格看著我,很嚴肅地對我說:“你真的變了,不過以往你做出的決定都是對的,所以我這次還是聽從你的指示,但願你沒錯。”
打發走騰格,我決定去看看那個拉伊斯女孩。
來到關押她的營房前,門口負責看守的兩個人連忙向我敬禮,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然後大步走進營房。只見那女孩蹲坐在營房中央,低著頭,若有所思,彷彿沒有察覺我的到來。我徑直走向她,在距她三步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隨後我問她:“你是誰?叫什麼?”回答我的是長時間的沉默,這在我意料之中,接著我又問了她一些其它問題,諸如拉伊斯目前在麥基森的兵力是多少,是如何部署的等。她依舊如石像般的蹲坐著,不曾動過一下。終於,我決定將我今天最想問的問題提出來,雖然我害怕結果不是我所預料的那樣,但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說不定我真的有可能找到一個同伴。於是我用很輕的,剛好她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曾反覆做過同一個噩夢嗎?”很明顯的,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她用很慢的速度抬起頭,第一次很正式的看著我的臉,目光中有著驚詫和疑惑。看來她還不確定是否要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而我能做的只有等待。良久,她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興奮得都快要蹦出來了,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接著問她:“夢中有火雨和崩裂的大地嗎?”
“沒有。”她說。
上一刻彷彿還在山巔的我立刻跌入了谷底,我不死心,又追問一句:“那你的夢是什麼樣子的?”聽到我這樣問,她愣了一下,然後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一樣,全身縮成一團,並語無倫次地說著:“可怕……夢……不要想……”我站起來,看著眼前突發的狀況,考慮著該如何安慰她。可我從來就沒有安慰過別人,沒辦法,我只能走上前,用雙臂將她擁在懷裡,希望藉此使她平靜下來,小時候我哭的時候,母親就會這樣做,所以情急之下,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懷裡的她漸漸安靜下來,正當我暗自慶幸這個方法管用的時候,她猛地將我推開,我本能的去拔刀,但見她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我的手又放開了刀柄。
“你幹什麼?”我問她,“我剛剛不過是想安慰你。”
“誰要你安慰,你又為什麼要安慰我?”
“我……”剛才的一系列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現在我還真說不出剛剛那樣做的理由。
看我有些猶豫,她又咄咄逼人的說:“怎麼樣,心虛了吧,被我說中啞口無言了吧。”
我一看這架勢,只好實話實說:“我見到你有一種親切感,所以剛才就不由自主地那樣做。”
“親切?還不由自主?”她冷冷得嘲諷道。“你當我小孩子嗎?”
“是真的,不騙你。開始時我甚至還以為你會是我的同伴。”
“別讓我噁心了,我怎麼會與你們這些無恥的侵略者是同伴。”
我聽了很是蹊蹺:“侵略者?你說的是我們嗎?”
“當然是你們這些高依柯爾人,你們搶奪我們的土地,迫害我們的祖先,打破我族平靜的生活,逼得我族在麥基森山的後面艱難過活。我族人世代都想雪恥,奪回我們的土地,無奈兵力不如你族,否則一定將你族斬盡殺絕。”
她說得咬牙切齒,不像在撒謊。這就使我更為詫異。
“我族殘害你們的祖先?你是聽誰說的?”
“我族的聖地有塊祖先留下的石碑,上面清楚地記載著這段歷史。”
“石碑?什麼時候有的?”我問。
“不知道,從我記事的時候就立在聖地了,大人們也只是知道那塊碑很久以前就有了。你這人真怪,問這些做什麼?”
很早就有,卻沒有人知道出現的確切時間,並且只留下了一個戰爭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