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點回來。”他起身走了兩步,胡嬌卻忽的轉頭,似乎有點明白方才許清嘉並不是隨口逗她,很可能是真的在民族融合上出了問題,笑嘻嘻道:“許大哥,其實你也可以每月旬休講講課,相信以你進士的身份,一定能夠吸引許多夷人前來聽課的。”這就是明星效應啊。
看看她家收來的這些純樸的禮物就知道本地夷人還是很敬重許清嘉的,若是這些夷人想要讓自己家的孩子出人投地,說不定真願意送孩子來縣衙開蒙。反正……許清嘉一肚子學問,教書育人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還能適當提高縣太爺親民的形象呢。
“你的公雞跑了……”
“啊快回來——”胡嬌忙去抓已經被剪禿了毛趁著她說話分神掙扎開來,四下亂竄的公雞,許清嘉大笑著回前衙辦公去了。
胡嬌還當她不過隨口一說,哪想過了兩日,他便告訴她別在外面胡亂跑,晾曬的衣服也要收回來,這幾日就先不要洗衣服了。後院連著後花園的圓形拱門被拆了,直接裝了結實的木門,從他們這邊鎖起來,方便許清嘉節省路途。花園子裡的角門也擴大了一倍,可容一輛馬車進出。新招收的差役們本來宿在前衙,此後每日不當值的時候就要來後園子裡上語言課。而園子門口也派了兩名差役把守,以防閒人闖進來。
歐耶!她的園藝勞動總算結束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許清嘉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
半個月之後;隔壁園子裡就有了琅琅的讀書人,他有時候還會直接穿過院子;去隔壁視察語言課。夷人也有少數文字;只是都掌握在村寨部落首領或者巫師手裡,不是普通百姓能夠有機會學習的。這些考選進來的青壯男子裡也只有一二會夷人文字的;對漢文字更是一竅不通。
許清嘉視察一趟回來之後;便考慮要給差役掃盲。這些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真是文化水平堪憂。
請來的那幾名翻譯也只是通夷話;但是若讓他們兼任掃盲班先生,就有些為難了。最近不得已,許清嘉派人去州府請了名落第的秀才,前來給這幫差役們開蒙。
也不知道是不是縣太爺親夷的態度表現的太明確,令得南華縣漢人豪紳們心頭不安了;各個來央了高正,想要請縣太爺赴宴。
許清嘉是來者不拒,今日看歌舞,明兒聽戲,後日泛舟湖上……足足有半個月都帶著酒氣回來,偶爾身上還有脂粉香。
胡嬌雖然心思粗疏不計較,可是被脂粉香薰了的第二次,就自己搬到了廂房去住。許清嘉回來的晚,進了主臥之後,一室清冷,他去隔壁推廂房的門,房門被緊緊閂了起來,裡面鴉雀無聲,他只能無奈的回來。
當夜夫婦二人便開始了正式的分居生活。
翌日許清嘉起床,胡嬌已經將早餐端了過來,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許清嘉卻能感覺得到,阿嬌是真的與自己疏遠了。
以前二人還有些親暱舉動,現在她雖然談笑如常,但是說話做事,卻立在他三步之外,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哪怕許清嘉近一步,她也能退一步。實在退無可退,便轉身離開。
當日許清嘉去前衙處理公事,高娘子來訪,並且邀請胡嬌一起出門逛街。胡嬌自搬進了縣衙,一直不得空出門,現在是有空了,正好應了高娘子邀約,坐了高家的馬車出門逛街。
高娘子一路之上都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臉色,見她似乎有幾分鬱郁,便暗中嘆了口氣,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我當年……郎君一個一個往家裡抬人的時候,也覺得滿腹委屈。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胡嬌訝異的瞧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裡充滿了共病相憐的憫意,從來在男女之情上不拐彎的腦子居然適時的拐了個彎,幽怨惆悵的嘆了口氣:“姐姐,她是誰?”
許清嘉身上不會無緣無故有脂粉香的,高娘子也不會閒的沒事幹跑來帶她逛街排遣,說出這番話來。
高娘子面上十分愧疚:“說起來這事都怪我家郎君!本來許大人是從來不涉足那些風月場所的,可是近來縣上有不少人想要與大人結識,我家郎君便居中牽針引線。左不過……男人們的排遣就是那些……聽聞鄭婉娘乃是罪官之女,能詩善琴……”
胡嬌本來只是詐她一詐,隨口一句話而已,沒想到還真詐出故事來了。一瞬間連她自己都沒想好如何應對,只呆呆瞧著高娘子。
高娘子與她相識時近一年,對她性格有所瞭解,平日瞧著豁達機敏,可是獨夫獨婦的日子過慣了,突然家裡再□□來一個人,內心痛苦可想